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搶劫了我的香菸,含在自己嘴裡,衝我打了個手勢,不悅地命令,“火!”
我拿著打火機,給她點了煙。
她拍了拍我的肩,站起身來,手掌按住了我的頭,仰起她天鵝一樣美麗的長脖子,吐了個圓圓的菸圈,說:“請這位先生見證,進一顆球脫一件衣服,不準抵賴。”
我被他們領到撞球桌前。
felix的技術很好,我常常跟他一起玩,他有時能贏走我的啤酒。
沒人告訴我他們賭了什麼,但我知道,一定是進一顆球對方脫一件的遊戲。
這個遊戲是我發明的,不久前剛用它扒光了一個很開放的女孩。
這裡燈光充足,我看清了這個姑娘。
她個頭還不錯,身材瘦瘦的,大概有一頭很長的頭髮,高高地盤著,看上去很有氣質。
她化著精緻的妝,上揚的眼角,高挺的鼻樑,指甲和嘴唇是豔麗的紅。
抱著球杆,歪著頭,叼著菸捲,雖然依舊醉醺醺的,但依舊難掩傲慢。
是那種紅塵中的性感美女。
felix擺了球,笑著說:“小姐,請。”
“你來吧。”她也笑了笑,樣子和善地有點奇怪,“你先來就好。”
“不,”不怪felix諂媚,我在她面前也顯得底氣不足,氣場太強了,雖然不像是軍隊出身。felix笑著說:“女士優先。”
她夾著香菸的手朝我比劃了一下,我立刻福至心靈地給她遞來了菸缸,看著她用那根漂亮的手指敲擊著香菸的棒身。我見過許多吸菸的女孩,這個動作只有她能做得這麼性感。
我這麼聰明,姑娘大人自然很滿意,目中無人地瞧了我一眼,目光頗為讚許。
然後她問:“你確定?”
“當然。”felix笑著說:“這有什麼問題?”
“那好。”她按住了我的頭,認真而糊塗地看著我,說:“小朋友,等下幫姐姐盯著他,我每進一顆球,就叫他脫一件。唔?”
我點頭。
她捏了捏我的臉。
然後,俯下了身,開始打。
我們的球桌是斯諾克,這邊玩得比較多,但這種遊戲犯不著講那種規矩,欺負女孩子,進球脫衣服就夠她受了。
姑娘打球的動作十分專業,眼神也在瞄準的同時變得清醒,像一隻遇到獵物的貓咪,弓著身體,眸光在淡淡的煙霧中,顯得冷淡又危險。
她是會打的,先進了一顆紅球,且把母球甩了個很爛的位置給felix。
然後站在原地,拄著球杆,歪著頭看著felix。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的動作真是可愛極了。
felix摘掉了一隻手套。
“按你的規矩,”姑娘發話問,“輪我還是輪你?”
“你可以繼續。”felix依然堅持了風度。
姑娘點了點頭,找位置時,站到了我旁邊。我眼睜睜地看著她彎下腰,躲避著她形狀漂亮的臀部。很性感,但太兇了,我想摸又不敢。
felix真是個爺們。
又進了一顆粉球。
她又看向felix。
他摘了另一隻。
按規矩,還輪她。
她顯然提前給自己留好了角度,一顆紅球再度落袋。
felix脫了脖套。
她不太滿意,蹙起眉,匆匆又進了一顆。
附近桌的人開始看過來。
felix聳聳肩,脫了一隻鞋。
姑娘即使沒醉脾氣想必也不小,她不再看他,而是一顆一顆地把案上所有球打進了袋中,其中不乏刁鑽角度,但她處理得遊刃有餘。
全中之後,她扔掉了檯球杆,抱著臂,笑著問felix,“紳士,還記得遊戲規則嗎?”
圍觀者伸著脖子,有人吹起口哨,說:“felix,你不但要脫光光,還要拔掉你的毛才足夠!”
姑娘轉過身,拎過我搬來準備解渴的啤酒杯,朝說話人的方向舉了舉。
felix的臉色難看至極。
我以為這樣就算結束,但姑娘不依不饒地嘲諷他,“不敢嗎?先生,你今天穿得太少了,但我可以原諒你,你留一件內褲好了!”
“婊子!”felix賭品太爛,衝了過來,對她揮起了拳頭。
姑娘比他動作快,揚手甩了他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