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我也愛你,如念。”
聽得她輕輕地笑了一聲,他能想象到她在電話的另一端靦腆得低著頭,紅著臉開心的表情。
收工後,去了餐廳。
餐廳比想象中還要高階,是繁錦這幾年到過最好的餐廳——是他曾經看門廊就不會進來的那種。
吃到一半,繁錦看到了雲帆,他帶著兩個人,來吃飯。
雲帆是坐下來之後才看到繁錦,愣在了當地,顯然並不準備。
“錦哥!”跟雲帆一起來的人立刻站起身,走了過來,上下掃視了繁錦一眼,露出了笑容,“還真是落魄了,穿成這樣子。”
繁錦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雲哥。”他走了回去,問:“他就是繁錦吧?你玩得是他老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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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說什麼?”雲帆強自鎮定道:“再敢胡扯當心我宰了你!”
他心裡已經完全慌了,因為他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這件事。
所以……
他被那個女人耍了。
他看著繁錦走過來的腳步,有種今天會交代在這的預感,本能地掏出了槍。
繁錦看著他哆嗦的手,不冷不熱地問:“雲帆,他剛剛說什麼?”
顧如念真的沒睡,坐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表。
一圈一圈,從八轉到十二,又從十二轉到了六。
門外傳來了汽車引擎聲,不久後,敲門聲傳來。
她去開了門,夜色中,站著一個她見過,但不熟的隨扈。
“大少奶奶。”他客氣地說:“大少爺派我來接孫少爺和孫小姐回去。”
她讓開了門,看著他們把兩個孩子抱了出去。
這結果跟她預料得有所不同,但不論是哪個方向,結果都是相同的。
他回去了。
早知如此,真不如不走這一圈。
到頭來,回不了頭的只有她自己。
繁錦就這樣帶著兩個孩子走了。
顧如念就呆在這棟房子裡,等著一年分居期滿,等著他的離婚訴訟。
第十一個月時,繁家派了人過來,說:“老爺要見您。”
她還以為老爺是他父親,想著可能是要賜死了,沒有抗拒得上了車。
卻看到了繁錦。
他坐在另一側,衣著光鮮,貴氣逼人。她正要下去,手腕突然被攥住,“坐著。”
一路無言,回了祖宅。
他變成老爺了,這意味著他全盤接了家族的所有生意。他父親從此退居二線,變成了老太爺。
現在他們可以自在地在一起了,就像他當年說過的,他能給她穿上最漂亮的婚紗。
到房間裡坐下,繁錦依舊很平靜,只是眉宇間的那份溫柔全然不見,只剩冷厲,“什麼都不想解釋麼?”
“你把他殺了?”
“留了一口氣。”他看著她,慢慢地說:“他說是你主動,但我查到他截獲過的一份資料。你告訴我,那份資料是什麼?”
他擁有了最高階的權力,用不了幾天就會查出資料的源頭方向,剩下的時間都是在猶豫。
“你沒看過內容?”
“我只知道有這個資訊,但沒有任何資料。”他冷漠地看著她,“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在做條子?”
她突然就笑了。
是她把雲帆想得太聰明,還是太蠢?他居然沒有留後手,居然沒有影印另一份。
那意味著她那天去他家,可以毫不猶豫得拗斷他的脖子,把刀子插進他的心臟。
她可以大搖大擺地把他大卸八塊,然後清理作案現場。
那麼現在她們一家還平靜得生活著。
什麼事都沒有。
她根本不能相信。
她選擇了不信,“你沒有看到資料?”
“沒有。”一定是他故意這樣,一定是的。
“那麼你打算怎麼處理我?”
繁錦慢慢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從他空洞的目光和這句意味不明的話中嗅出了死亡的味道。
她看著他,忍不住得笑,“你不知道?”
“我留你到現在,是想聽聽你有沒有不同的解釋。”他依舊是那種處亂不驚的表情,和無神的眼睛,更像是絕望,“你有嗎?”
顧如念知道,她現在解釋了,他會信上幾分。理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