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亦不見丫環、宮女走動。
退出內宅,常九十分懊惱地說:“如若東西不在七王爺府裡,那就麻煩大了。”
肖寒月道:“咱們一直著重在建築形態上的搜查,但那龍口藏珠,會不會是一件物品?”
“物品……”常九說:“那就很麻煩,七王爺府中藏物,何止數萬件,要一件一件找來,真不知要如何下手呢?”
“常兄……”肖寒月道:“用不著那樣麻煩,能收藏密詔押書的龍口,一定要相當的體積,具有龍形而又體積相當的物品,不會很多,在下擔心的是……”
常九接道:“擔心什麼?”
肖寒月道:“如若那龍口藏珠只是一種影射,那就大大的麻煩了。”
論經驗,常九勝過肖寒月十倍以上,觀察事物,以非常人能及,但如對事物的研判推理,那就不如肖寒月了。
“有此可能……”常九緩緩說:“密詔押書,不是一件很小的東西,藏於雕塑之龍形口內,豈不是太大意了。”
肖寒月道:“看來,咱們是找錯路子了?”
常九道:“兄弟,我看這件事,非得和七王爺談談了,要他給我們一點線索,象這樣茫無頭緒地找下去,只怕很難找出眉目來。”
肖寒月道:“好吧?咱們先回花廳中瞧瞧情形,找機會問問七王爺。”
花廳中擺一張錦榻,羅幃低垂,花廳外搭了兩座臨時的蓬帳,四周警衛森嚴,高挑著二十四盞燈籠,把花廳外五丈內照的一片通明,連四周的花樹,也被伐去很多,留了一片廣場。
張嵐手執陰陽傘,坐在廳門口。
肖寒月步入廳中,張嵐立刻迎了上來,道:“肖兄弟,你忙了大半天,該休息一下子,閒雲大師、墨非子等都在裡邊篷帳中休息。”
“七王爺情形如何?”肖寒月說:“我想見見他。”
只聽低垂錦帳中,傳出了七王爺的聲音,道:“肖寒月,你過來吧!”
張嵐橫移兩步,低聲道:“請……”
肖寒月行近錦榻,停下腳步,道:“王爺,好一些嗎?”
“趙姑娘留下的解毒藥物,還真管用,至少,我身上的毒性,已被剋制住了……”七王爺低聲說:“你進來吧!”
掀開低垂帳幃,只見七王爺擁被而坐,斜靠床頭,苦笑一下,道:“有事情關我?”
肖寒月道;“是——龍口藏珠是什麼意思?”
七王爺皺皺眉頭,道:“你們都找過些什麼地方?”
肖寒月道:“前庭後院,屋脊上的塑龍口中,都找過了,甚至深入內院,但都找不到一點線索。”
七王爺道:“龍口藏珠……本王一時間,倒也想不出內情。”
肖寒月道:“王爺不用費神,你好好休息,寒月再去找找看。”
七王爺道:“到我的書房看看,那裡有一個白玉雕龍,不過口中無珠,也無法藏東西。”
肖寒月道:“是!寒月這就去,王爺好好休息。”
七王爺口齒啟動,欲言又止,點點頭,道:“你去吧!”
肖寒月躬身告退,行出廳外,常九迎了上來,道:“有指示嗎?”
“走!到王爺書房再談。”
燃起了四支火燭,把書房照得一片通明。
這該是一座名副其實的書房,四壁書架內,藏書極豐。
紫檀木的大書桌上,已有薄薄的積塵,顯見這座書房,已有數日沒有打掃了。
負責整理書房的一個年輕書僮,倒是相當的聰明,不待肖寒月問話,已搶先說道:“王爺的書房,一向門禁森嚴,王爺不在時,他們不得擅入,所以,打掃書房的事,都在王爺進入書房之後……”
肖寒月接道:“原來如此,你出去吧。”
那書僮應了一聲,退出書房。
肖寒月目光轉註書桌上一個白玉雕龍之上,心中忖道:這條玉龍只是一件名貴的藝品,長不過一尺,龍口也不過寸許左右,如何能藏下密詔押書呢?常九目光轉動,早已打量了室中的全部景物,但他的目光,卻投注在書架旁側的兩個高大的木櫃之上。
木櫃上銀扣銅鎖,不知櫃記憶體放何物。
但聞肖寒月輕輕籲一口氣,道:“這裡不可能啊?”
常九回顧了肖寒月一眼,道:“什麼事不可能啊?”
肖寒月道:“這座白玉龍……”
“白玉龍怎麼樣?”
肖寒月道:“王爺說,讓瞧瞧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