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鳳道:
“你在做夢!”
心中卻是暗暗叫苦。
文雀明白,武鳳練的武功是飛騰撲擊的兇猛路子,需要廣大的空間,才能完全發揮出威力,艙中狹小,頂層又低,她的武功,完全無法施展,適才已得先機,卻停手不攻,就是身法手腳施展不開,十成武功只能用出一二,再看王守義手中兵刃,鋼索雖可及遠,但近戰尤為適宜,心中忖道:如果武鳳受制於形勢,難以發揮,自己獨撐大局,這一戰就是失去了五分勝算,何況,肖寒月心態變化,還難預料?情勢對已,利在速戰,拖延下去,王守義很可能招來大批官兵,那時,別說制敵,脫身亦將大為不易。
衡量過利害輕重,文雀長長嘆一口氣,道:
“兩位堂堂男子,可是不敢和小女子放手一戰?”
王守義並不知道武鳳練的武功路數,不適宜在狹小地方動手,但他久在公門,對付過無數奸滑陰險的盜匪,直覺的感到,對她們一定是不利,生恐張嵐被激上當,搶先接道:
“姑娘用不著施激將之法,這此對我們全無用處。”
武鳳怒道:
“好!那就是先殺了你……”
文雀一伸手攔住了武鳳,笑道:
“姊姊笨鳥先飛,我先領教王總捕頭的銅索、鐵尺。”
蓮步緩移,直行過去。
武鳳自己知道,文雀練的是陰柔,小巧路子,在狹小之處,近身之戰,對她十分適宜。
兩人雖然都知道對方練的武功路子,但不能完全瞭解對方的成就,武鳳一直覺著文雀生性柔和,遇事冷靜,文才智略上,稍勝自己,但在武功成就方面,自己應該同過文雀。
王守義已知文雀厲害,不讓先機,踏前半步,右手鐵尺直點眉心。
文雀走的很慢,蓮步細碎,柳腰款擺,但王守義點出時,卻突然由慢而快,一個旋身,舉手迎向鐵尺。
這次,文雀不再用閃避身法,竟然靜立不動,憑手中一枚小小金釵,運圍如飛,封擋攻勢。
但聞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一口氣封開了王守義九尺,七索十六招的連環攻勢。
王守義攻勢一頓,文雀立刻反擊。
她武功怪異,整個有如一條可摺疊的柔軟帶子了,在極少的方位中折轉如柳,蛇一般纏繞在王守義的四邊。
王守義從未遇到過這種奇異的身法,越打越感震驚,但他鐵尺銅索配合佳妙,奇招連出,勉強維持了不勝不敗之局面。
張嵐全神貫注,也看得驚心動魄,以他閱歷之豐,也是沒有見過這種武功,只覺文雀靈動如蛇,折轉之間,全身柔若無骨。
武風看出了文雀已立不敗之地,回眸望著肖寒月微微一笑,道:
“肖兄,你如肯出手幫忙,大概我們可在一刻工夫這內獲得全勝……”
肖寒月初文雀的怪異身法,變是大大的震驚,但他看了一陣,已瞧出很多破綻,但王守義卻被逼的手忙腳亂,心中大為著急。
“我幫忙?”
肖寒月目光轉到武鳳臉上,接道:
“姑娘的意思是……”
“王守義很精明,殺了他,就沒有人再追我們了。”
肖寒月苦笑一下,道:
“他是捕頭身份,如何能殺得?”
武鳳笑道:
“肖兄,沒有和文雀姊姊談好條件嗎?”
肖寒月心中一涼,付道:
“敢情他們早知道了我的身分?”
文雀細緻,言語謹慎,未露出明顯的破綻,但卻被武鳳一語道破。
肖寒月暗中警惕,淡然一笑,道:
“什麼條件?”
武鳳微微一怔,道:
“你……”
“武鳳,你和文雀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武鳳皺皺眉頭,道:
“不錯,難道……”
肖寒月接道:
“你們敢殺應天府的總捕頭,想必也是一樣敢殺我了?”
武鳳呆了一呆,道:
“我們沒有加害肖兄之意,而且很歡迎肖兄加入我們……”
肖寒月目光轉動,發覺了王守義鋼索、鐵尺的變化,已能逐漸的適應文雀的身法,雖尚無能力反擊,但已可暫時穩住局面,微微一笑,道:“我和文雀談過,還沒有談出個所以然來,雙方就打了起來……”
武鳳臉色一變,道:
“你是在戲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