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外頭吃了多少苦。如今見您一應都好,總算放心了……”邊說邊朝他身上看一眼,“郎主,稚娘為您更衣吧!”
然後在場的人都有些呆滯,明明很符合一個妾室侍奉家主的言行舉動,但不知為什麼,偏又顯得如此做作和不合時宜。
赫連頌的唇角艱難地牽動了一下,“不必了,你身懷有孕,用不著費這個心。外面冷,別受了風寒,快回你的院子去吧!”
這番冷冰冰的對話,實在令站在門外的烏嬤嬤感到心累。她悄悄朝稚娘遞個眼色,示意她再使使勁,結果稚娘恍若未聞,福身道:“那郎主歇著吧,稚娘告退了。”
從前院出來,就迎來了烏嬤嬤無盡的嘆息,搖頭道:“怎麼這麼生分呢,你們早前就認識,現在又有了孩子,合該是情投意合,你儂我儂才對啊。”
稚娘被她說得無法招架,只得做出個泫然欲泣的神情來,“嬤嬤不知道,我之所以能懷上這個孩子,全是我算計來的。因我受夠了商隊的漂泊,想早些安定下來,正好與郎主重逢,就央求他收留我,然後設計給他下了藥,才掙得這個名分。如今郎主心裡恨我,女君也怨我,我夾在裡頭難堪得很,只求三飽一倒,也不奢望能得到郎主的寵愛了。嬤嬤往後別總把我往前推,越推我越臊得慌,恐怕還會動了胎氣……”說到最後抽出帕子掖著眼睛嚎啕大哭,在烏嬤嬤愕然的注視下,疾步往她自己的小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