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個人,你說,哪顆星星是你,哪顆星是我呢?”
“當然是挨的最近的那兩顆。”
“啊,流星!”就在蘋兒順著湛無拘手指的方向在找星星的時候,天空上忽然滑過一顆流星。
“那是阿婆吧,阿婆回到故鄉了,就從天上掉下來了。”蘋兒一邊說著一邊就要掉下淚來。
湛無拘一把把她摟到懷裡,“傻丫頭,阿婆能回到故鄉是件很幸福的事啊,而且每一顆流星都能滿足人的一個願望,對著流星許願是最靈驗的,快許個願。”
“真的嗎?”蘋兒趕緊雙手合什,閉上眼睛許願,“那我希望阿婆下輩子能遇到個真心待她的人。”
“嗯,一定會的。”
兩個人靜靜的靠一起,享受著這一份平靜的祝福,也在心裡為阿婆祈禱。
“湛大哥,明天我們先把被阿婆下蠱的人治好再趕路吧,幫她減輕一點罪業。”
“好。我們明天去找大夫,大夫們應該知道患病的人住在哪。”
蘋兒的頭一下子抬了起來,眼睛亮亮地大叫:“對哦,我剛還想要怎麼去找那些病人呢。”
“呵,我們的小巫醫要出診,我當然要全力配合嘍。我一直想問你,既然阿婆是下盅的人,那為什麼阿婆自己也會死於盅毒呢?自己給自己下盅嗎?”
“她是被盅蟲反噬了。”蘋兒坐直身子,認真道來:“苗女下盅,異常狠毒,這只是其一。外人不知道的是,‘傷人一則自傷十’,養蠱之人所做的犧牲也是非常大的。所以,非要下蠱害人的話,要麼是為了加強蠱蟲的毒性,要麼就是恨之入骨。一年一次,自身受到的傷害已是非常大了,很折壽的。像阿婆這樣,短時間就下蠱害了這麼多人,蠱蟲最後已經不受她的控制了,而且是沒有辦法醫治的了。她的報復,給她帶來的是根本沒有辦法想像的痛苦。”說著說著,又低沉了起來。
“你懂的還真多。小神醫。”湛無拘趕緊故意誇她,把她的思路拉回來。
“嘻,我說我不吹的吧。”說著說著她就臭屁起來了。
“那你醫好過多少個人啦,小神醫?”湛無拘故意糗她。
“嗯嗯嗯……目前只有那一個啦,不過明天就要很多啦!”蘋兒故意挺直腰板,給他一個“不要小看我”的眼神。
“啊?就一個?那這‘小神醫’的名號是怎麼封的啊?”
“嗯,因為山上除了我娘會治病,就是我了啊,所以當然就叫‘小神醫’。紅葉先生的《江湖秘傳》裡每個人都有外號啊,我也有外號有什麼奇怪的?”說著給了湛無拘一個大白眼。
說完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賊兮兮地湊到湛無拘的身邊瞄著他,“你好像挺厲害的哦?”
湛無拘不知道她想說什麼,只是挑眉看她。
“別告訴我你沒有外號哦。”
“嗯……”
“哈哈哈,你真的沒有啊,我給你封一個,我給你封一個,叫什麼好呢?”一發現好玩的事情,蘋兒馬上興奮起來。
看到那個樣子,湛無拘不禁苦笑起來。看到篝火不旺了,他趕緊拿起身邊準備好的乾枝添進去,又拿出包袱裡的外衣給蘋兒披上,讓她在自己身上找到個舒服的地方靠著繼續胡思亂想。
撥拉著柴火,好笑地聽著蘋兒斷斷續續冒出的囈語一樣的話,“金刀俠客……白玉老虎……金燕子……神鵰俠侶……”說著說著便沒了聲音。
看蘋兒沉沉睡去,湛無拘把她的頭輕輕放到自己腿上,給她找個舒服的姿勢,把衣服給她蓋好,又在她的臉頰上偷偷印了一個吻。
他滿足地笑了,這種滿足感不是抓到大盜,領到賞銀那種滿足,是打心底裡泛出的幸福。
或許他該為將來考慮考慮了,輕撫著蘋兒的秀髮,他也想了很多,想了很遠……所有的打算裡都有一個她……
※ ※ ※ ※ ※ ※ ※
第二天一早,他們兩個就去找附近的大夫,又找到14箇中了阿婆下的蠱毒的病人,還好發現得早,除了一位老伯因為年紀大,身體又不好,在發病的第二天就去世了以外,別的病人都救了回來。每救回一個人,蘋兒都覺得自己為阿婆贖了一點罪,所以即便是從一早忙到半夜,最後累得只知道是撲在湛大哥懷裡就沒有知覺了,她也不喊累。
在阿婆的骨灰前點上幾柱檀香,蘋兒靜靜地站了許久,口中低聲吟唱著苗族的歌謠,直到湛無拘也來到她的身後。
蘋兒轉過身來,一雙眼睛欲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