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氣得要吐血,啪地拍出兩張牌:“一對李佳敏!”
“靠,兩個吳姍姍!”大嘴毫不示弱。
“他媽的,趙婷婷,壓死你!”
“操,這麼猛,不要,你出!”
“一個郭薇。”猴子丟出來一張代表郭薇的撲克牌。
“啊,郭薇!”我突然想到件事,叫了起來。
猴子看看我,說:“嗯,我出的是郭薇,怎麼了?你和她勾搭上了?”
“胡說八道!”我放下牌,說:“我才想到,聽我們單位的人說,郭薇上禮拜出車禍了。”
“不是吧?”大嘴和猴子同時放下手中的牌,感到不可思議。
我說:“是哦,好像是上個禮拜四,郭薇騎她那輕騎帶著她表妹,在劉家嶺那邊,翻到路下面去了。”
“嚴重不?”
“應該蠻嚴重,她表妹好像骨折了,郭薇撞到了頭,據說蠻危險的。”
“靠,那你不早說,人家在醫院裡躺著,我們還拿她打了一下午的牌,不太厚道啊。”大嘴怪我說得晚。
我說:“我也剛想到。”
猴子問:“那她臉沒事吧,長得漂漂亮亮的,破相了就完蛋咯。”
我翻他一眼,說:“我哪知道,要不你去醫院慰問一下?”
猴子說:“我和她又不熟。”我們和郭薇都不熟,只識其人,在路上遇見,連招呼也不會打。她現在出了車禍,躺在醫院生死未卜,我們也不好意思再拿別人的名字做消遣。看看天色不早了,大嘴收好牌,對我和猴子說:“走,吃飯去吧,晚上還睡我這。”
“睡這沒問題,晚飯你請。”
“靠,乘火打劫啊。”
“那是當然,不劫你劫誰。”
“那,行!算我倒黴,交上你們這幫窮兄弟。”
晚飯後,下起了小雨,我們早早回到房間,坐在床頭抽菸聊天。大嘴掏出手機,前後瞧了瞧,問:“你們說,今晚上那女的還會打電話來麼?”
猴子歪著嘴,一副老道的模樣,說:“我看很有可能。”
“嘖。”大嘴看似很心煩,說:“這他媽弄得人心惶惶。”
我說:“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大嘴急道:“快說。”
我說:“我以前聽說個事,說有個人,他女兒失蹤了,報了警,但怎麼找也找不到,後來這人晚上夢見了女兒,女兒告訴他,說自己正在某口枯井裡,好冷好怕,叫父親快來救她,開始這人還以為是自己思女心切,所以夜有所夢,但接下來幾天,他夜夜都做了同樣的夢,這下他急了,叫了幾個人找到夢裡女兒告訴他的那口枯井……”講到這,我喝了口水。
“後來呢?”猴子急不可耐。
“後來,後來還真在這口枯井裡發現了他那被人分屍的女兒,被切割的殘肢裝在一個套了兩層的黑色塑膠袋中,拉上的時候,都已經發爛腐臭了。”
“哎呀。”猴子覺得噁心。
大嘴指指丟在一旁的手機,說:“你的意思是,我接的這個電話,也可能是……”
我不置可否,說:“我也只是突然想到,猜測而已。”
猴子煞有其事地點點頭,說:“我覺得你這個猜想比較靠譜,你說這半夜三更打電話,還陰陽怪氣的,你要說是個男的吧,我還會想可能是誰在和大嘴開玩笑,可居然還是個女的,這個就說不好了。”
大嘴說:“是男的也古怪,這個電話,連來電顯示都沒,接完後也找不到通話記錄,誰開玩笑能開得這麼有水平?”
猴子說:“你們倆都聽過這個女人的聲音,你們聽聲音聽出什麼名堂了沒?”
我和大嘴互相看了看,說:“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聽上去好像不太高興,冷冰冰的。”
猴子一拍大腿,說:“完咧,估計又是個冤死鬼!”
大嘴被嚇住了,小聲說:“操,不會吧?”
我說:“哎,你聽猴子瞎掰什麼,他懂個屁,只是個猜測,你說我們這地方這麼小,出個分屍殺人案誰會不知道?”
大嘴說:“那不一定,你剛才不還說在發現屍體前只是失蹤了麼?”
我想想也對,說:“要不這樣,找劉俊問問,看看他們最近有沒接到人口失蹤的案子。”
“不曉得這傢伙在家不,搞不好又去採花了。”大嘴邊叨叨邊撥通了劉俊家的電話。運氣不錯,因為下雨,劉俊這小子今晚沒出去覓食,可叫我們失望的是,劉俊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