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
“嘿嘿,然後我再送你。”她調皮地笑。
“那得了,送一個晚上也送不完。”
“要不這樣。”她突然抱住我,在我耳邊說:“我和你一起去。”
“嚇,這怎麼行?”我輕輕推開她,說:“你父母也不同意你夜不歸宿。”
“你忘啦,今天是禮拜五,我爸媽去打麻將啦,肯定通宵的。”
“呃,那也不行。”
“為什麼?”她睜大眼睛。
“那個地方,女孩子不合適去,尤其是晚上,要不這樣,我給大嘴打個電話,我也不去了,晚上去我那吧。”我假裝漫不經心地說,心裡卻在壞笑。
“不去。”她撇撇嘴。
“為什麼?”這回輪到我把眼睛睜大。
“你會不老實。”
……
扭不過她,最後我只得答應,然後和她約法三章: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不該說的別說。結果一路上,我慘了,這丫頭一直喋喋不休地問我,什麼不該問,什麼不該看,什麼不該說。等我回答完,她從中引出新的問題,問得我幾乎要啞口無言,實在沒辦法,我只能用嘴堵住她的嘴,這招最靈,她支吾了幾聲,終於停止了她的十萬個為什麼。
我吻郭薇時,已經到了殯儀館門外,正陶醉那,一束強烈的電光突然射了過來,同時一個故作粗壯的聲音響起:“做什麼做什麼!”
我嚇了一跳,趕緊放開郭薇,往電光出處看去,他媽的原來是猴子,我罵:“猴子你他媽找死啊!”
“哈哈。”猴子大笑,“我正想看看你來沒來,誰知道……”他晃著電筒,一步一搖地走了過來。
“媽的,還照,拿開!”我看看郭薇,她羞紅了臉。
“臭猴子。”等猴子走近,郭薇低著頭,輕輕地罵了他一聲,我沒廢話,照他屁股上來一腳。
這是郭薇頭一回晚上來殯儀館,大嘴和猴子故意使壞,盡講些鬼故事,說到以前我們在這請筷仙那事,猴子更是添油加醋,講得我和大嘴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郭薇又怕又好奇,一邊聽著簌簌發抖挽著我不放,另一邊又要猴子繼續講。
就這樣聊著聊著,過了一兩個小時,郭薇忽然扯扯我的胳膊,湊到我耳邊,悄聲說:“我想上廁所。”
“哦。”我站起來,說:“走,那我陪你去。”
廁所在走廊最靠外的一個屋子,與值班室隔了兩個辦公室,不分男女,只有一間。我帶郭薇走到廁所,摸到門口的開關,按了幾下,燈沒亮。我喊來大嘴,問他怎麼回事,大嘴拍了幾下開關,說估計燈泡壞了,我說趕緊換個,大嘴說沒燈泡,出去買吧,一來遠,二來晚,說著他拿來電筒,遞給郭薇,說就用這個吧。
大嘴走後,郭薇拿著電筒,小心翼翼地往衛生間裡照了照,猶豫著不敢進去。我知道她怕,說:“別怕,我就在門口守著。”
“嗯……可我還是怕。”
“那怎麼辦?要不我進去陪你?”我開玩笑地說,沒當真。
誰知她想了會,說:“那,那好吧,不過你得揹著身,不許偷看。”
我拍拍胸脯,向她保證:“絕對不偷看,放一百個心。”說這話時,我心裡壞笑個不停。當然這有點齷齪,是趁人之危,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我身心健康的表現。
儘管郭薇很小心,但聲音仍不免會發出,聽到那聲響,我心裡第一個反應居然是:呃,和我們噓噓的聲音不一樣。我感到一陣燥熱,面紅耳赤,身體某個部位反應強烈,我乾嚥了幾下,不留神被口水嗆到,強忍著咳嗽,鼓著嘴噗嗤了幾聲,聽起來像在笑。
“不許笑!”
“那個,我沒笑。”
“狡辯,我聽得清清楚楚。”
“好了沒,我轉身啊。”
“別!還沒好……千萬別轉啊。”她窸窸窣窣的,應該在穿褲子。說實話,她越讓我別轉,我越想轉身。太難受了。終於,她說:“好了,可以轉了。”
我轉過身,看著她,表情應該有些古怪,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對我鼓了鼓嘴巴。我正想說話,突然從屋頂上,傳來咚咚兩聲,聲音不大,但足夠清晰。郭薇呀的一聲,撲到我懷裡。
我輕拍她的背,說別怕,舉起電筒,朝天花板照去,只見黴斑點點,有些地方已經開裂,小塊白坯翻卷翹起,看上去岌岌可危。破敗的蛛網,垂掛在一處角落,在空中微微拂晃。可是沒有風。
沒看出異樣,我摟著郭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