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沒,和張曉靜約會去了。”

“靠,不會吧!”大嘴的表情像目睹了天塌。

我嘿嘿笑著,走到床邊坐下,說:“這你也信?打麻將去了。”

“哦,我說嘛,張曉靜眼光沒這麼差。”

吼吼,幸虧猴子不在這,聽到這話,估計得和大嘴搏命。

平山村距小鎮四十來公里,途經土凹。喝大頭喜酒這天,我們順道去了趟黃師傅家,遺憾得很,他還是沒有回來。大嘴怕我難過,安慰我,我說沒什麼,反正郭薇也走了,就算黃師傅現在在,郭薇也不在,一樣沒用。

到了平山,來到大頭家。鄉里人的喜宴就是熱鬧,數口大鍋臨時支在農院一角,幾個光膀子伙伕的舉著碩大的鍋鏟在灶前揮汗如雨,院裡院外擺滿了四方桌,為遮擋烈日,頂頭上空都用防雨布架起了遮陰棚,棚下密密麻麻地坐了不少人,男女老少,看樣子都是平山村民,他們嗑瓜子、喝茶、抽菸、打牌、聊天……他們喜氣洋洋,面泛紅光。髒兮兮的小孩嘴裡塞滿了糖果,腮幫子鼓鼓的,手仍不安分地在桌上亂抓,搞的桌面一片狼藉,他們母親看不過,伸手去揍,小孩子哇哇大哭,從嘴裡漏出亮晶晶黏答答的東西,鼻涕混著口水,一溜一溜地滴在桌上。村裡大大小小的狗也似乎嗅到了喜氣,紛紛聚集在此,在桌下旁若無人地鑽來鑽去,偶爾撞上引起爭執,一陣吼叫和撕咬,大家也不去管,自顧自地開心。喜宴喜宴,圖得就是這個熱鬧。

吃完中午的正席,大頭死活不讓我們走,非要留下我們晚上再吃一頓,拗不過他的熱情,只好呆到晚上,吃完晚飯,鬧騰完畢,已經快九點了。

我酒量不好,中午沒喝,晚上沒逃過,被他們灌了幾碗,現在坐在車裡,暈沉沉的直難受。

大嘴看看我,擔心地問:“你怎麼樣,沒事吧。”

我噁心得直想吐,擺擺手,不願意說話。

“要吐記得伸出去吐啊,別吐車裡了。”靠,我還以為他多關心朋友,原來是怕我弄髒車子。我正想罵他兩句,車子突然一顛,像壓到了個什麼,隨即大嘴來了個急剎車,我身體猛地一俯仰,胃裡的東西在瞬間翻湧上來,我趕緊拉開車門,連車也來不及下,對著外面哇哇大吐起來。

猴子在後面幫我拍著背,一邊說:“這麼點啤酒,就把你灌成這樣啦,你看看我,中午晚上,兩頓都喝了這麼多,一點事都沒……哎,大嘴,你幹嘛去?”

我正吐得稀里嘩啦,隱約聽到大嘴急匆匆地跳下車,往車後跑去。

“給,你喝點水,我下去看看。”猴子把一瓶礦泉水塞給我,也下了車。

一陣翻江倒海,胃裡的東西吐得乾乾淨淨,我擰開水瓶,漱漱口,又喝了點水,感覺舒服了不少。我靠在椅背上,深呼吸,抹著汗,大嘴和猴子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怎麼樣,沒事吧?”大嘴看了我一眼,神色看上去有些慌張。

“沒事,怎麼了,撞著什麼了麼?”

“撞鬼了!”猴子在後面叫。

“什麼!”我嚇了一跳。

“哎。”大嘴擺擺手,說:“沒什麼,還以為撞著人了,下車去看,什麼都沒有。”

“是不是有坑啊?”問完我自己也覺得不對,剛才那一顛,根本不像是過坑,而像是壓過了一個軟軟的物體,像動物或者,人。

“哪來的坑,這條路跑了這麼多趟,路況你還不曉得麼?”猴子說著,用手拍拍大嘴的椅背,說:“大嘴,你說,是不是又撞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

“胡說八道什麼?!”大嘴嘴裡罵著,心裡卻發虛,推開虛掩的車門,往車後看了幾眼,然後縮回身子關上門,將車發動。

車開動的那一剎那,我似乎聽到車外傳來幾聲沉重的呻吟。

“什麼聲音?!”猴子緊張地小聲叫道,看來不是我幻聽。

大嘴皺皺眉頭,又停下車,我們放下車窗,伸出脖子往車後看,什麼都沒有,月光下的柏油馬路泛出微微的白光,山風輕拂,坡上的竹林沙沙作響。

咕,咕咕……野草叢裡,傳出幾聲鳥叫。

“是鳥。”猴子關上窗,自欺欺人地說。

“嗯。”大嘴悶哼了聲,沒多說話。

怎麼可能是鳥,分明是人的聲音,成年的男子的呻吟聲,但在此時,還是心照不宣的好。

回到鎮上,第二天下午,大嘴接到通知,下凹至平山段的公路上發生一起車禍,一名騎摩托的中年男子被輛小貨車壓死,讓大嘴去收屍。大嘴拉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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