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轉向雷隱,問道:「你應該是乾爹常常提起的雷居士吧?」
雷隱有點訕然地點頭,心想齊機教授也對她提起介紹兩人認識的意圖羅?難怪她一直都不看向自己,真是越幫越忙啊!
「他怎麼啦?為什麼讓你們跑來問我呢?」
「他失蹤了,你這一個禮拜都沒看新聞嗎?」
風漫舞從梳妝檯上站起身,那柔軟修長的身材,真的像張太太說的如明星般引人注目,但此刻她臉上的震驚表情,是絕對讓你無法一直盯著人家的身材看的。
「每次演出前,我都要閉關一個月好好體悟表演的內容,所以根本不可能看新聞,他怎麼會失蹤?你講的是臺大醫學院教授齊廷之?」
「是的,我想目前臺大醫學院只有一個叫齊廷之的教授吧。」
風漫舞的震驚更加深刻了,但她一點也沒慌張錯亂,只是又緩緩坐回圓凳上,開口道:「我想你會告訴我怎麼回事吧?」
韋大來清了清喉嚨開口道:「你可以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風漫舞點點頭,警官便問道:「你之前最後一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雷隱不得不佩服韋大來的定力,他想這個警察真是個盡責的警察,要是他一定會將所謂的程式拋到天邊,先回答風漫舞的問題,再來問自己要問的,可是韋大來卻堅持按照辦事原則進行下去。
「最後一次?我想應該是開學前幾天吧?他從美國回來,我去機場接他回家,和他一起吃飯,然後,他忙著開課的事,我忙著編排表演的事,所以一直沒有再見面聚一聚。」
風漫舞思索著確定的時間,雷隱開口道:「應該是二月底吧?」
「對,二月二十六號。」
韋大來皺著眉問道:「這麼長一段時間,你們都沒聯絡嗎?」
「就是打電話問候一下,因為我們真的很忙,一忙起來什麼事都會忘記的。」
「記得最後一次通電話是什麼時間嗎?」
「應該是我要開始閉關的時候,就是上個月中吧,我們不習慣在電話裡聊東聊西的,所以我只是很簡短的告訴他我要去閉關深思了,要一個月時間不去打擾他。」
韋大來雖然明知這個問題,她會怎麼回答還是按程式地問:「你能想到他現在可能在什麼地方嗎?」
「我能想到的是他現在應該在他的研究室裡。」
她說到這裡,臉上忽現出迷思般的表情,聲音有點遙遠地道:「我本來打算待會打電話告訴他,這次的演出有多麼令人滿意的表現。」
韋大來緊盯著問:「你沒邀他來看錶演?」
「當然有啊!只是他說他可能會在研究室裡做最後階段的實驗,他說他看看情況再講。」
「你上臺前沒叫人找過他?」
風漫舞兩眼突然像回到現實世界般地聚光起來,她淡淡地道:「警官,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用叫人找他,就知道他沒有來看錶演。」
韋大來雙目閃著疑惑問道:「我能問你用什麼方法知道的嗎?」
「心電感應!」她回答得好像這是用手機來進行般「正常」。
韋大來那刻板的官方面孔總算擺了出來,他用嘲諷的眼神看了雷隱一眼,似乎是在問他這是否也算成仙之術?但雷隱只將兩望向身邊的裝衣箱。
「雖然檢察官不會接受這種說法,但我本人很好奇的想請問,你有沒有接收到他出事的感應?」韋大警官還好心地刻意控制自己的聲音,不要自然而然的流露嘲諷的語氣。
風漫舞盯著警官那張儘量不顯露任何表情的方型臉,兩三秒鐘後她回道:「沒有,他沒有出事,他好得很,這是我收到的感應。」
雷隱看不出韋大來是相信了還是相反,但他自己卻一下就鬆了口氣,這樣說來齊廷之沒有落入那個可怕兇手手中了,這真是萬幸萬幸。
韋大來繼續問道:「他有對你說出他在研究什麼嗎?他正在進行什麼實驗嗎?」
風漫舞悠悠緩緩地嘆口氣,反問道:「你看了我們的表演了嗎?」
韋大來忍不住眨了下眼睛,回道:「是的!」臉上寫滿了跟藝術家問話真是累死人的表情,然後他又瞪了雷隱一眼,活像在說科學工作者也是同樣列為不受歡迎的人物。
「那就是他研究的內容,至於如何進行實驗,他一直說要和梁教授商量後才能告訴我,可是梁教授卻一直不同意洩漏任何實驗內容。」
雷隱想著剛剛看的滿場風飛影舞,忍不住露出會意的笑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