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麻煩後,再有當地村民問我找什麼,我就巧妙地回答:打“石頭標本”。村民們大多不懂“石頭標本”是什麼,但又不想讓人看出他們不懂,於是就裝著也知道“嗯、嗯”地敷衍幾句,不敢解開包進一步和你探討“石頭標本”的事,以免露出不懂的馬腳讓人笑話。
化石也是石頭標本中的一類,對我而言,這樣回答算不得欺騙農民兄弟,話說出口可以心安理得。同時,也達到了把發問者拒之一旁的目的,以免招惹麻煩。
兩位農民工兄弟聽了我的回答後果然不再追問下去,蹲在一邊看我敲打石頭。
小個農民工兄弟連吸兩下鼻涕後問我:“你敲這些石頭是誰要的呢?”他臉上的鼻頭很大,重重壓在上嘴皮上,他說話很急,以至於吐詞有點不清。
我一下子沒明白過來,明擺著是我在打化石,不是我要是誰要?
見我一臉茫然,小個農民工知道我沒聽清楚,補問了一句:“是哪個老闆讓你敲的,敲一天他給你多少錢?”
這下我聽明白了,他們把我當成給別人打工的了,我笑著說:“不是為別人打的,退休了,給自己找點事做,敲‘石頭標本’活動活動身體,出來呼吸幾口新鮮空氣,有利身心健康。”
“你是退休工人?”聽我說後,高個農民工兄弟不大相信似地看著我。
我說。“不象嗎,難道我這把年紀還不該退休?”
高個農民工兄弟狐疑地把我從頭到腳審視一遍,用盤問的口氣問我:“退休了,你一個月能拿多少退休工資?”
我們這裡屬經濟不發達的內陸地區,農民工收入不高,按技術、工種不同,農民工每月的工資多在四百至六百之間。如果把自己的真實工資數額告訴他們,不幹活還拿這麼多錢,怕引出一些不滿情緒來,弄不好還得聽他們發幾句牢sāo,雖不針對我,但一定剌耳,讓人聽了不舒服。於是,我把自己的工資額減去四千塊,說:“一個月就一千多塊吧。”
兩年青人聽得眼睛都直了,更加不相信地看著我,高個青年農民工低頭看了看我的鞋,又看看我身上的衣服,說:“就你這樣還一千多塊?吹牛吧……”他拉著小個年青農民工走了。他倆嘻嘻哈哈地走出老遠,還回過頭來衝我喊“牛皮……吹死牛不上稅……”弄得我一頭霧水。
九
() |W:250|H:190|A:L|U://file1。qidian。/chapters/20139/28/2993100635159671831730787437125。jpg'''要想把採集的化石拿到網際網路上去交流,就必須把它們製作成數碼圖象,以往的數碼圖片都是借用侄兒的一隻數碼相機拍的。侄兒的工作單位離我幾十公里,去來一趟將近一天,很不方便,我做夢都想擁有自己的一部數碼相機。
妻對我打化石的愛好本身就很勉強,讓她給我裝備一臺數碼相機,那真是白rì做夢!但我還是絞盡腦汁,想辦法說服妻,讓她給我買一部數碼相機,最好是具有近攝功能的那種。
妻自幼有一嗜好,就是特別喜歡留影。婚後不久我們就化兩百多元買了一臺紅梅照相機。妻每月都要讓我給她照上一個膠捲,每次出去照相,我們都是興高采烈的。但照片從相館取回來,我們就面對桌上的照片吵架嘔氣。妻指著牆上的明星照憤憤然地訓斥我:“你看人家照出來的相多好,多漂亮,看你給我照的這些相,和母夜叉難分上下……”
我不好說妻,說出來更是要吵個沒完,妻的材質能和牆上的明星對比嗎?素材不好,你讓我如何把你照成美人!但吵架嘔氣之後,妻留影的雅興仍見增不減,她不斷地要我給她拍照,沖洗出來之後我們又不斷地爭吵,週而復始,樂此不疲,直至現在。
妻給我買了一條做飯用的新圍裙,她很欣賞這條圍裙的花sè式樣,穿上圍裙在灶臺上擺出一個切菜的造形讓我給她拍照。
妻擺出的這個切菜造型實在是讓人忍俊不禁,她左手高高地舉著一把菜刀,伸直右手用食指、中指、無名指按住菜板上的青椒,小指和拇指則象昆蟲的觸角那樣翹起來。
我告訴妻拿刀的手錯了,應是右手拿刀,哪有左手拿刀的,別人見了還以為你是一個左撇子。
妻把刀換到右手上高高舉在頭頂上,換左手的食指、中指、無名指壓住青椒。
我說:“你把刀舉這麼高做什麼,又不是去砍階級敵人。”妻把舉刀的手放低了一點。我說:“這還不是切菜,是砍豬草。”妻不耐煩地問:“那你說刀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