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有點不解,怎麼會感覺到了那麼奸詐的氣息傳過來?
“七公主,現在宮內的太監宮女們嘴賤得很,若是再聽到什麼謠言,我是一定會替七公主辯解的——”眼見夢古伶雖然神色沒變,卻能明顯地感覺到她身上傳來的不悅的氣息。但是一細看,又覺得她似乎無動於衷——也是,瑣事怎麼能入得了她的眼呢?但是蘭妃還是迅速跳過一段廢話,“所以,七公主可要當心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啊。”
“不勞費心。”夢古伶輕輕地動了兩下手指,優雅地掀開了茶盞的蓋子。呵,有殺機了呢。暗處的那個人,應該也有察覺了吧——那麼,正好的。
“那麼,我也先走了。”蘭妃輕輕地哼了一聲便走了。
“走了。”轉身,夢古伶走向內室,背影絲毫不設防,但是全身已經一級防備,真氣也護住了背後的所有空門。若他不救她,她尚能自救。
銳器刺破空氣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伴隨著陣陣逼人的寒氣。夢古伶忍著不動,以正常人的耳力,在此刻是聽不到危險的,況且——她也必須撐到最後一秒!
“叮——咣——”兵器的交接聲在背後響起,微微斂了斂眼底過於凌厲的眼神,夢古伶卻依然沒有放鬆戒備。
“屬下失職,讓主子受驚了。”
轉頭,是他單膝跪在地上,垂著頭請罪。
呵,很好,你該慶幸你沒有選擇背叛我,至少——是這一次。“進來。”步子沒有停頓,轉過便朝裡面走去。
“——主子。”
“我不罰你。”淡淡的聲音輕輕地傳過來。
猛然抬頭,聞人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是在試探他麼?
“沒錯。”夢古伶才行至室口的身形停住,“這是第一次。你可以選擇背叛我,現在。看在剛才的份上,我不為難你。”
“哈……主子這是要屬下毒發身亡麼?”
“我解。”
沒錯,他們服的是無解之藥,如果每月沒有暫時緩解的藥便會死。毒在期滿二十年後自動解。可是——眼前的女子,她說什麼?她解?
愣了愣,聞人鈺又開始嘲笑自己的大驚小怪。她能解百年來未有人能解的相思淚,能解當年毒死對毒藥瞭若指掌的毒王的借酒澆愁,那麼——這世上還有什麼毒是能讓她微皺眉的?
“為什麼?”
“我不喜歡猶豫的忠誠。”她並不是那種吾所不可得便毀之的人。
“屬下願忠於主子!”
“呵,”她發出一個單音節,“別太快答應,我給你時間。”頓了頓,“進來。”
“是。”像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明白,僅僅因為崇拜,而甘願為一個人賣命的感覺的吧?
“不要試圖在我身周思考,我能知道。”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聞人鈺已經不會再對她的任何事情感到驚訝了——她實在有太多的意外——她,一般人,承受不起。“那麼主子明白麼?”
“的確不。”因為她不需要。
“沒錯,你其實根本不需要。”
“你逾矩了。”
聞人鈺聞言一震,意識到剛才自己對她的稱呼,才要請罪便被夢古伶手中的鎮紙輕巧地架住,“不必。”
聞人鈺抬了頭,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夢古伶——跟著她如此之久,居然從來沒有發現過她的武功已經如此登峰造極!居然輕輕地一架便止住了他的動作,要知道他這一跪,膝下的力道可是有千斤重的啊!
“蘭妃為什麼要殺我。”淡淡地抽回鎮紙,壓到桌上的宣紙上,夢古伶有些驚訝——他不知道,剛才兩人的對峙中,鎮紙已經被內力震斷,她此時若是再不把鎮紙拿回來,再過一秒鐘,鎮紙便會斷成兩半掉在地上。
“……”聞人鈺猶豫片刻才要發話便被她打斷,“實話。”
“是。”改變了剛才隱瞞部分的想法,他知道自己瞞不過她,“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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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聞人鈺的一番講解,夢古伶終於搞清楚了一點什麼。原來——在這個國家,其實民間一直相對男女平等,只是因為在位的皇上是男的,才導致宮中、朝堂之上,甚至民間都開始有男尊女卑現象。
至於蘭妃對她的恨——說白了,就是皇上寵愛她到一度想下令立她為下任皇位繼承人,奈何已經連續五代男帝,朝廷大員大多無法接受,頻頻施壓,才讓皇上立了大皇子為太子。
“我信你——只是,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