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太多。”
“何以見得?”
似乎有些懶於解釋如此麻煩的事情,夢古伶伸出尾指掃了掃眉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蘭妃——站在哪邊?”
“自然是——太子那一黨。”
“好處呢?”
“可能是她有求於太子。”
“那麼,為什麼皇上這麼寵愛我?諺妃——並不得寵。”諺妃——七公主的生母,據說是雲袖國的公主——當然,和親用的那種。
“可能是為了向雲袖國示好。”
“呵,示好。那他至少不會讓諺妃入獄。”
“這——”聞人鈺在夢古伶越來越凌厲的問題下開始微沁冷汗——他早知這段事或多或少總有編的成分,也細想過,只是從未想那麼深入——
“蘭妃,沒有子嗣。”
身子巨震,聞人鈺抬頭看向一臉篤定的夢古伶——她在暗示什麼?
“去查一查蘭妃與諺妃的事。”
014 詩詞歌賦
“閻夜辰。(見《誘紅塵》)”夢古伶坐在欄上,朝小蠻詢問。才聽到說閻夜辰回朝了,那他之前應該就在邊關——應該有見過酸橙吧?
“小王爺前段日子在邊關與暗月皇朝對戰,近日才回朝,不過據說——”小蠻賊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道,“據說他是因為打了敗仗才回來的。”
呵,沒什麼懸念的。跟酸橙斗的人,沒自己那麼高的智商可是會輸的。
“而且——不止小王爺,連王爺也都是才從——”小蠻講到這裡沒有再說下去,因為聖旨到了。
“七公主,皇上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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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跟著太監進了御書房,見那太監與皇帝耳語了幾句,神情奇異地看了她幾眼,便退了下去。
“伶兒,坐。”皇帝居然笑著看向她。“聽說,伶兒對辰兒有些留心啊。”
意識到自己一時太心急,導致了別人的誤解。夢古伶也懶得去解釋,坐到椅上。她深知越描越黑的道理。
“那伶兒可得好好感謝父皇了。”夢古伶靜靜地看向皇帝——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皇帝有些心虛地瞥開了眼,夢古伶隨即聽見門外的聲音,“皇上,小王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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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是淡然地坐著,夢古伶輕嘬了一口茶,思考著要不要詢問他關於酸橙的事。
閻夜辰坐在夢古伶對面,身上散發出冰冷的生人勿近的氣息。皇上究竟是怎麼回事,說他回朝要好好慰問他一下,居然在他到了這裡之後扔他和那個什麼七公主在一起然後就說事務繁忙走了?
“公主——”閻夜辰終於忍不住打算開口告退,卻被她打斷。
“不要誤會,我只是問一個人。”語氣平淡地毫無波瀾。
“公主請說。”閻夜辰有些狐疑地看著夢古伶——她,似乎與傳言中並不同。
“——我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不過,應該就是那個皇使。”夢古伶頓了頓,把話說完,如先前所想地看到了閻夜辰的愕然,同時也沒有忽略他眼中猛然掠過的一絲痛苦。
“公主從未出過深宮,又怎會識得外面的人呢。”閻夜辰深吸一口氣,定定地看著她,冰冷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看穿。
輕撥了撥茶盞的蓋子,她一臉淡漠,“你應該知道她的出現很突兀。”講完這句突然話鋒一轉,“不過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
“你認識她?”
“是。”
“那麼,公主有什麼要問的便問吧。”
“她過得好麼。”
“……很好。”
“她叫什麼。”
“落暄妍。(同見《誘紅塵》)”
“——你做了什麼。”這是出於一個朋友的角度,所問的。
“我——背叛了她。”閻夜辰說到這裡,眼神再次閃爍。
“然後呢。”夢古伶放下了茶盞,轉過頭來看著閻夜辰。
“我——殺了她。”失算,呵,他失算,多可笑的失算啊。
眼神一冷,夢古伶站起了身——“你可知,她這生,最恨背叛。”說完拂袖而去。
空中隱隱約約還傳來一句,“她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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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獵。”語氣平靜無波地再確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