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靜制動,不動,就沒有破綻。
靜即是動。
大地肅殺,但你能說他們完全沒有動嗎?
新陳代謝的交替,綠葉的呼吸,小草的滋長,露氣的浸透,這一切是多麼地充滿了生機。
人未動,而劍已動。劍既動,就必傷人。
這豈非便是“劍”學的精要。
森寒的劍氣,凌人膝骨的殺氣。
他們就這樣對視著,四道目光就似四把利劍,都恨不得刺入對方的心臟。
光線很快昏暗下去,霧氣也越來越濃,一陣微風突然起來,捲起一團樹葉向他們撞來,卻就在三尺開外就似碰到了狂風襲來立刻又被振散返飛回去。
2
後來有人問阿狼,“你真有這個自信,相信他會放過你嗎?”
阿狼道:“我也不知道,我只不過賭了一次,我相信我的運氣時常都是很好的。”
那人嘆道:“看來這次你又賭贏了。”
阿狼道:“我也沒有想到,我本以為自己已經死定了。”他鬆了口氣,“他們這種人是連一次都不願輸的。”
“但他畢竟輸了一次。”
“不,他並沒有輸。”阿狼道,“只因後來又發生了很多事。”
那人在聽著。
3
這場持久的戰爭雖未發動一兵一弩,卻是多麼艱辛,這隻有真正的高手之間才能體會得到。
他們仍然沒有動,他們就這樣對視著,目光中混合的不僅是殺機,更添了幾分敬畏。
突然佐佐木似乎一驚,阿狼也不由一怔,他沒想到佐佐木會在這時發動攻擊。
卻見佐佐木的身子突然躍起,就似離弦的箭般向前射出。阿狼手把劍柄,雪狼劍即刻出鞘。
雪狼一出,雪光乍現。
但阿狼突感背後一股劍氣襲來,他不由一驚。但這一驚之中他已然聽到一聲驚呼,就似嘆息般美妙的聲音。
一切又陷入了一片沉寂,突聽佐佐木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走吧。”
阿狼轉過身子,便看到了佐佐木和他的妻子,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向佐佐木望了一眼便走了過去,走出了這片樹林。
4
午夜,潔白的月光,透過窗紙撒在低矮的床前。
床前時時傳來一婦人低低的啜泣聲,就似怨婦思戀著自己遠出未歸的丈夫午夜醒來時的傷心落淚。
只聽她低泣著道:“你實在不能放了他,你不應該放了他。”她道,“你放了他,我們便不會有清靜的曰子 ………… …………你至少應該為我想想,為我們想想。”
在屋角一處幽暗的角落裡,一個人影晃了晃,只聽一個聲音冷冷道:“你不應該來的。”
“我必須來。”她道,“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已經放過了他。”她泣聲道,“不論怎麼樣,為了我們,我也不能放過他。”
“你不懂的,男人的事你們永遠不懂的。”那人道,“有些男人可以做的事雖然女人也同樣可以做,但有些男人之間的感情卻是女人永遠沒有的。”
那婦人不再說話,也不再啜泣,她盯著那影子,只冷冷道:“你不是人,你簡直就不是人 …………… ……………”
她甚至沒有眼淚,一切充滿了絕望。
那人只抬起頭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卻就在這時,一條白影如幽靈般從窗前飄過。
那人和婦人一見,竟都立刻撲到在地,就似兩隻受驚的野兔,他們齊聲道:“參見主公。”
原來那白影便是主公,便是“死士軒”所有死士的主人。
只聽主公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佐佐木,你知罪?”
她聲音如少女般嬌柔,卻又富含貴婦般的威嚴。
佐佐木立刻將頭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