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誠懇祈盼的眼神,騎馬的青年思慮片刻,答道:“就我所知,支援約阿希姆王子登上愛爾蘭王位的部隊已經完全佔領了科克港,支援麥克爾內正從都柏林前線返回,這些德國士兵趕去就是為了儘快結束這場爭端。”領頭老翁點點頭,轉身對他的游擊隊員們說:“大家都回家去吧!掌權者的爭鬥與我們無關,讓我們為所有死去的人哀悼,為所有活著的人祈禱,願上帝保佑我們,保佑愛爾蘭!”。
第145章 軍心
愛爾蘭的威克洛郡位處都柏林以南,它毗鄰愛爾蘭海,以山地和丘陵為主,陸上交通不甚便利。|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品文吧在被英聯邦軍隊逐出都柏林之後,愛爾蘭志願軍的主力部隊暫時退守至此,原本是要稍作休整,以圖再戰,可是後方突傳噩耗,叛軍佔領科克港,臨時政fu的高層官員或被扣押,或投向了叛軍陣營,前線部隊頓時軍心動盪,人們既擔心後方形勢,又恐英軍借勢來襲,而在這種情況下,大肆撤退很可能演變成為潰逃,一旦英軍真的發動進攻,部隊蒙受的損失將是災難性的……
威克洛郡的南部小鎮卡紐,北去都柏林約70公里,距離愛爾蘭東南部的濱海重鎮沃特福德僅50多公里,往科克港還有將近200公里路程。在科克港落入叛軍之手的第三天,愛爾蘭志願軍第1軍團司令部從威克洛郡中部轉移到了這個在地圖上毫不起眼的偏僻小地方。
同一天,從科克港狼狽出逃的愛爾蘭共和國臨時總統奧恩…麥克內爾也來到了卡紐,身處部隊的保護之下,他惶恐不安的情緒得到了極大的緩和。在鎮長騰出的房子裡,疲倦不堪的麥克內爾晚飯之後就沉沉睡去,直到次日天亮才醒來。
漫山遍野都是愛爾蘭志願軍官兵的營帳。
麥克內爾當然知道,這些營帳有基本上都是德國人戰前運來的物資,當時共和兄弟會的不少成員都覺得納悶,誰會有好端端的房子不住來搭帳篷睡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這些物資都積壓在秘密倉庫裡,虧得製作帳篷的防水材料不易腐爛,兩三年之後拿出來依然完好。現如今,英國潛艇像鯊魚一樣不斷在愛爾蘭周邊海域遊弋,即便有戰艦護航,德國運輸船的損失率依然很高,運抵愛爾蘭的每一噸貨物都是作戰最急需的——這反過來證明了德國人戰前運來營帳是多麼有先見之明。
簡單的早餐,麥克內爾胡亂嚼了幾口,然後在客房召見了第1軍團司令勞蘭德斯以及他手下的幾員得力干將。這些人身上穿著嶄新的高階軍官制服,臉上的狼狽和沮喪卻跟這身軍裝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他們雖然為自己的英勇表現得到了獎賞,可這並不能證明他們能夠勝任大部隊指揮官的角色。事實上,在發動武裝起義之前,勞蘭德斯是一名中學歷史教師,他的這些將軍和上校們多是平民出身,只有個別人曾是地方警察,或在英**隊當過志願兵,他們能夠有今天的地位,最大的優勢是加入愛爾蘭志願軍的時間較早,而且具備一定的領導和指揮能力,但要論正規的軍事素質,他們還不如皮爾斯手下那批曾去德國秘密深造的年輕軍官們。
勞蘭德斯的參謀長報告說:“今早剛剛接到的訊息,我們的第4步兵團抵達沃特福德郡的威利爾斯頓,但沒能渡過黑水河,叛軍在橋上安放了**,並在黑水河西岸埋伏了步槍手。”
“勇敢的第4步兵團為什麼不能強行渡河?”麥克內爾盯著勞蘭德斯,語氣軟綿無力,眼神中沒有哪怕一點兒兇色。
勞蘭德斯沒有說話,而是由他的參謀長“代言”道:“總統先生,我們的戰士不願向自己的同胞兄弟開火,沒人願意看到愛爾蘭人在內戰中流血死去。”
這樣的回答讓麥克內爾感到無端的惱火:“對方拿出了**,埋伏了步槍手,他們完全不顧同胞血脈,我們卻在這裡講仁慈!”
參謀長一臉委屈地解釋說:“他們揚言要在我們靠近大橋之前引爆**,試圖渡河計程車兵遭到他們的射擊,但沒有人受傷。”
“夠了!”麥克內爾忍無可忍地阻止了這個呱噪的傢伙,他以祈盼的目光看著勞蘭德斯,他自以為可以充分信任的人,可憐兮兮地說:“如果我們不能狠下心來平定叛亂,愛爾蘭共和國就完蛋了,今後整個愛爾蘭都將處於一個德國人的統治之下,這樣受約束的**自由難道是大家希望看到的?”
勞蘭德斯沉默不語,他的將軍和上校們似乎預料到了麥克內爾會這樣說,一個個形同雕塑,一言不發。
麥克內爾深深地嘆了口氣。作為愛爾蘭共和兄弟會的元老,愛爾蘭志願軍創始人,他的資歷極深,但在兄弟會和志願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