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怎麼啦,菲爾?”
魯爾帶著他們到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去,他高高興興地回過頭來說:“我隨著阿蓋爾和薩瑟蘭兩地的蘇格蘭高原部隊外出,到叢林裡演習,被一隻蜈蚣咬了一口。厲害極了,有一英尺長呢。我簡直不知道該用腳踩呢,還是用槍打!這就是熱帶地區的可愛之處。”一個滿頭大汗的紅臉小個子穿著銅釦子外套在這兒給護照蓋章。
“好哇,好哇!埃里斯特。塔茨伯利先生!真是榮幸!新聞記者現在簡直象潮水似的湧來,可您還是最最大名鼎鼎的。”
“晦,謝謝戶”我想,先生,我們以前也為日本人鬧得人心惶惶過。總是鬧上一陣,就給人忘掉了。不妨說,禿頭鷹在白白地聚集起來。仗是打不起來的,先生。祝您在這兒過得愉快,先生。“
魯爾把他們的行李集中在一起,堆在他的汽車裡,把他們很快地送到市區。在市區,他把車慢慢地開過狹窄而悶熱的街道。街上擠滿了各種年齡與各種膚色的亞洲人:有的穿著本地服裝,有的穿著西式服裝,有的顯得養尊處優,肥頭胖耳,有的骨瘦如柴、衣不蔽體。甜滋滋、香噴噴和令人作嘔的氣味一陣陣地吹進車窗。街的兩旁到處是用稀奇古怪的字母寫的色彩鮮豔的商店招牌。
當汽車駛上大路時,景色變了:寬闊的林**、綠色棕櫚樹林立的公園、英文招牌、高大的建築;一個個海濱景象,一陣陣清新的海風;面孔黝黑、手套雪白的警察在指揮著交通;一座英國海港城市被火辣辣的非英國熱氣烤著,人行道上擠滿了有色人種的臉。魯爾把他們的行李卸在龐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