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事務,夏樹大可借用後世那些有關歷史的“品味”、“水煮”、“心得”做出精粹應答,但他故意讓對方覺得自己只是個紙上談兵的實踐菜鳥,既不懂國家戰略,也不懂海戰真髓,所以輕車熟路地飆了一把演技。儘管這種演技與專業水準還差了很遠,但這張看似懵懂的青澀面孔為他做出了完美的掩護,公爵漸漸放鬆了戒心,他像是老水手,以驕傲自豪的心態給年輕後輩講述自己的傳奇,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德國海軍沒有哪位將軍能夠有自己這樣一筆引以為傲的人生財富。
“英國皇家海軍舉世無雙的優勢是它層出不窮的傑出指揮官,就像公爵您。在我看來,即便英德海軍在北海展開一場勢均力敵的交戰,英國艦隊的贏面應遠遠大於德國艦隊……這是毋庸置疑的。”夏樹用近乎諂媚的恭維消除對方的警惕,然後一步步靠近自己設想的重要問題:
“假若在非常僥倖的情況下,德國艦隊取得了均勢或者相對優勢,英國也會舉全國之力迅速恢復海軍,然後在下一場決定性的海戰中奪回榮譽,不是麼?”
“那是當然的。”公爵微醺的臉龐浮現出自信的笑容。
夏樹語氣一轉:“可是,我們為什麼非要在北海鬥個你死我活,日耳曼人和盎格魯撒克遜人是生來的死敵嗎?”
公爵略作思考,答道:“在過去的幾百年裡,這兩個民族多數時候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