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個亞麻纖維糰子,一手拿著最古老的紡墜,示範如何紡出亞麻線。一塊石制的紡輪在他手指拈動拈杆的帶動下飛快的旋轉,另一手不斷的從亞麻纖維糰子裡抽出亞麻纖維來繼接著,由於轉動的力量,亞麻纖維被絞緊、合捻,就被紡成了纖細的亞麻線。整體的動作和步驟,使得孫志新百分之百像極了紡織娘……
不是他想這樣啊,試想一個大男人去紡線,心裡怎麼能不憋曲。但是不教大家學會這個技能,下一步的發展就無法進行下去。所以孫志新再憋屈,還是厚著臉皮在那裡示範如何用最簡易的工具紡線。
手裡幹著這個,心裡別提有多糾結。就算是河灘上二十多個女人一起用崇拜而驚奇的眼光看孫志新,孫志新心裡還是很難升起那種自豪感來。那種感覺就像一個被迫表演的小丑,娛樂了大眾,犧牲了自己的尊嚴……
婦女之友啊……凡是是男人的就不想把這稱號頂在頭上。
最可怕的是她們還都是果體的……比男人們還果得徹底。上面的咪咪,下面的鬚鬚,一覽無遺……一點神秘感都沒有。都說看女人就跟霧裡看花,水裡望月一樣,想看又看不清楚的狀態乃是最美。不是公認的麼?女人最美的姿態還是最原始的那個:一隻手扯著被子掩在胸前,整個身子半倚半躺在床邊,半個酥胸要露不露的只能看到隱約的白晰,那才最是經典,最為誘惑。像這樣光溜溜的,一個個還坦然著若無其事的誇誇交談,吵得像菜市場一般,最受打擊的其實是觀賞的那個——孫志新同學,一切美好的關於女體的幻想瞬間破滅殆盡,一點都不剩。
換位思考一下,做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於光天化日之□處於一群果體女人中間,會是什麼樣的情景?別想岔了,跟那啥不健康的思想無關,就這光景想不健康也沒那份心思,氣氛不對呀……T…T……就如同把一個女人一腳踢進男洗澡堂,而全體男同志若無其事的各洗各的澡,就當大家依然是衣冠楚楚一樣把你當成一縷渺小的灰塵。換了你,你會如何?反正孫志新是沒那雄心豹子膽,剛開始還目不斜視只看自己手裡的紡墜,過得久了也就身心疲勞,視全體女人一律為紅粉骷髏……
眾婦女倒不知道孫志新在想什麼,便只見他頂著一張便秘一樣的臉,很神奇的只用手裡簡單的東西就把一團亂麻樣的東西變成了長長的線。簡直太神奇了,就跟變魔術一樣……呃,此時沒魔術,魔法吧……
同時眾婦女也理解不了孫志新把亞麻纖維紡成線的重要意義,一個個只是興致勃勃的看他的神奇表演,看戲的心情嚴重大過於去了解這個行為背後的巨大意義的想法。如此就是孫志新最囧的地方:你在那裡幹一件具有偉大意義的事,而別人並不能理解,只把你當成耍猴戲的在那裡免費娛樂大眾,你能開心得起來嗎?
好在眾婦女對紡出來的結果還是很有興趣的,有人上去試了試,發現新紡出來的亞麻線不僅結實,還十分纖細,得很用力才能把它拉斷。和獸皮繩相比,這樣粗細的獸皮繩可做不到這地步。
上次跟著去換鹽的夏爾和孫志新比較熟,就好奇的問:“這個是什麼?”
孫志新提著手裡的線,道:“我手裡拿的這個是亞麻線,是用亞麻,就是大家在河灘上侵泡了許多天以後得到的東西紡成的。至於它有什麼用,我現在還解釋不了。不過請相信我,它的用處非常巨大,所以所有人都必須跟著我學,務必要學會怎麼紡亞麻線,然後利用空閒時間將亞麻全部紡成線,繞成線團備用。”
孫志新的話大家都肯聽,眾婦女便行動起來。先學孫志新辦法制做紡墜,然後再紡亞麻線。
古老的紡墜用古老的手法來紡線一點都不難,缺點是技術不好的話,紡出來的線粗細不均,而且效率低得出奇。
大凡天下女人都是多話的,史前時代的女人也不例外,二十個女人足足能演出許多臺戲。一群婦女和孫志新這個新晉婦女之友就呆在河灘上紡線,大家嘻嘻哈哈一邊紡一邊互相攀比技術好壞,再東家長李家短的說些八卦,倒也快活。
只是苦了孫志新,一個男人夾在一群女人,一群光溜溜的女人中間,就像那一片殷紅中唯一的一點綠,都快給淹滅沒了,簡直左右不是人,活活痛苦得緊。中途齊格力過來看了一下,也被一群女人的陣仗嚇到,非常迅速的消失,極不負道義的把孫志新一個人留在那裡受苦受難。
“孫志新,看我紡得怎麼樣?”夏爾奉上自己的成果,臉上很是得意。
孫志新看了一眼,就見那線有粗有細,細的地方像遊絲,粗的地方像蚯蚓,比自己初學那會兒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