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已深了,您今夜是否還是去玉美人的寢宮就寢?”徐守敬輕聲問道。
耶律賢輕輕的搖了搖頭,面色有些沉痛的說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朕哪裡還有心情去陪她啊!這蕭愛卿一走,朕突然覺得十分寂寞,感覺好像失去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一般。”
“蕭大人生前為皇上勞心勞力,皇上感念其功自然也是應該的。可逝者已逝。皇上還是應該保重龍體啊!”徐守敬在一旁寬慰道。
“朕知道,可朕就是心裡難過的很!徐守敬,你覺得蕭愛卿真的是那個小宮女所殺麼?”耶律賢皺眉問道。
徐守敬輕輕走上前來,然後對耶律賢緩緩說道:“皇上,請恕奴才說句實話,奴才並不相信僅憑那麼一個小丫頭怎會殺得了蕭大人?更何況蕭大人待人一向寬和,在這朝中鮮有樹敵,所以更不會與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有什麼仇怨。以奴才所見,這件事情恐怕是另有隱情!”
耶律賢輕輕點了點頭:“對,我也不相信。那個丫頭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回稟皇上。奴才已派人將她關入行宮中的天牢。並已派重兵把手!”徐守敬輕聲回答道。
耶律賢轉過身對徐守敬說道:“走,咱們去會會那個宮女!”
不一會兒,耶律賢和徐守敬便在耶律成風的保護下來到行宮的天牢。因為有耶律成風護駕,所以這一路也是並未遇見太多巡邏的侍衛。畢竟耶律賢不願意將此事傳揚出去。免得驚動了真正的兇手。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看守在天牢門口的侍衛見耶律賢前來。連忙單膝下跪向耶律賢行禮。
耶律賢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衛,淡淡的說道:“起來吧,今日押過來的那個宮女情況如何?”
侍衛連忙起身。然後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稟皇上,那宮女自從進來,便一直不肯開口說話。無奈沒有皇上的允許,奴才們也不敢動用私刑。”
“行了,朕知道了。把牢門開啟,朕親自進去看看!”耶律賢冷冷的說道。
“這。。。。。。天牢裡黑暗潮溼,乃是陰晦之地。皇上您乃萬尊之軀,萬萬不可沾染上這些晦氣啊!”天牢門口的侍衛有些為難的說道。
“朕叫你開啟你就開啟!”耶律賢怒目瞪向該侍衛。
侍衛見耶律賢已經動怒,所以也不敢再多言,只得恭恭敬敬的將天牢的大門開啟。
可這天牢的門一開啟,便迎面撲入一股潮溼陰冷的氣息,耶律賢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好在徐守敬心細如塵,在陪耶律賢出來的時候,他怕夜深露重,便帶了一件厚斗篷。這不,剛好派上用場了。
耶律賢肩上披著徐守敬帶來的厚重斗篷,在侍衛的帶領下緩緩的走入天牢。而徐守敬和耶律成風各自手提一隻燈籠一前一後的為耶律賢照亮。
這黑山行宮始建於太祖皇帝年間,至今已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除了每年皇帝狩獵期間以外,平日裡,這裡鮮有人煙。所以這天牢,就更是年久失修了。
因為地勢低窪,所以地面上多有積水。而長期的積水又會導致腐壞和臭氣,因而,整個天牢都瀰漫著一股難聞的腐壞氣息裡。
四人緩緩的朝前走,不時有一兩隻老鼠從角落裡竄出,在他們的面前穿行而過。
不一會兒,侍衛便在一個牢房門口停下,然後指著裡面的人對耶律賢說道:“回稟皇上,您要找的,就是這個人了!”
耶律賢點了點頭,然後讓侍衛先行出去。侍衛很快便退出了牢房,絲毫不敢多做逗留。
待侍衛離開之後,耶律賢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入這破舊的牢房之中。只見一個衣服單薄的小宮女蹲在牆角的陰影裡瑟瑟發抖,嘴裡不停的低聲說著什麼。一看這樣子,便知道定然是被嚇壞了。也難怪,諾大的一個天牢,只關著她一個人。加上這潮溼陰冷的環境,昏暗的光線以及隨時可能竄出的老鼠,別說是個弱女子,就算是一個鐵血錚錚的漢子,心裡也得多打幾個寒顫。
耶律賢就這樣站著盯著這宮女看了很久,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宮女不像是殺害蕭思溫的真兇。一個手無束雞之力的柔弱女子,連老鼠都怕,又怎麼會動手殺人呢?更何況殺的還不是別人,而是朝中一品大員。她一個小小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膽子?
良久,那宮女終於發現牢房外站的有人。她抬起頭,卻赫然發現外面站的不是別人,正是今日將他關入天牢的當朝天子耶律賢。
許是在這天牢裡被嚇壞了,她連忙連滾帶爬的跪到耶律賢的面前,哭著喊著懇求道:“皇上,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