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推到審判委員會的集體決定。雷根柱不敢說我什麼,奈何不了東家嫁禍西家。”
劉博宇確實去找了安書記。劉副院長的愛人跟安書記一家是文寧縣的同街鄰居,以前素有往來。安書記調到無疆縣工作,第一個找到劉副院長的愛人,不久又把劉副院長愛人的工作單位從糧管所換到地稅局。劉副院長夫婦經常光顧安書記家。安書記和劉副院長都是部隊軍轉幹部,一談部隊往事就沒個完,算起來還是同一個團的戰友。
在不久的縣委中心組學習時,莊副書記突然襲擊:“我們無疆縣的投資環境很不好;外商的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誰敢來投資興業。前段日子,沙河鄉政府決定把沙河水庫整體水面承包給外商,這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鄉政府做了大量的工作,併為外商搭建房屋砌了圍牆。卻不料以彭天籟為首的搗亂分子存心不良,企圖破壞我縣招商引資工作,遭到雷根柱副縣長等一大批幹部群眾的堅決抵制。我在這裡也提醒某些領導幹部,不要再搞部門保護和地方保護,這‘兩個保護’實質就是包庇,都會害死人。有個別辦案人員以拓寬案源為由,動員群眾打官司,這是唯恐天下不亂,一定要追查到底,嚴肅處理。”
張院長欲站起來說話,旁邊政法委梅書記扯了他的衣角,前邊紀委程書記回過頭瞪了一下,張院長靜了下來。
安書記說:“那天的事情有各種突發原因,但終究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張響輔同志是在座資格最老的領導幹部,工作務實,作風正派,是群眾信賴的好黨員、好乾部,在那天做了不少說服教育工作。雷根柱同志年輕有為,開拓進取,他分管的農村工作很有成績,大家有目共睹,在那天也做了一些疏導解釋工作。事情到此為止!任何人不準再議論這事,這事就這麼複雜也就這麼簡單!”
會議室靜得只聽到呼吸聲、喝茶嘴唇碰到杯子的聲音。
主持人宣佈:“散會!”
第十二章 我肩膀一撇你們一個個變成受賄犯!
彭應中從看守所出來的第一件事就到法院喊冤。
在一樓接待室,劉慧明副庭長悠閒地吸著煙,一口一口吐圈兒玩,彭應中在旁邊臉紅脖子粗,急的團團轉。
沉默了一會,彭應中聲音提高八度,說:“劉庭長,照你說來;法律也是欺軟怕硬?”
劉慧明說:“我沒這樣講的。這是你自已說的。”
彭應中說:“我相信政府,相信法院,打了官司還變成有罪,早知道這樣,我叫人拆掉屋子,反正是在我承包的地盤上。”
劉慧明說:“你派人去拆屋,就不是拘留十五天的事,那是要判刑的。”
彭應中說:“坐了十五天冷班房,跟判了刑有什麼兩樣?”
劉慧明說:“吵什麼吵,你交來的訴狀,主要是確認合同是否有效。我們經濟庭不是給你判決書嗎?”
“鳥用!”彭應中說:“等於一張廢紙。我不去告狀原來還只搭建一間屋子,判決書一下卻砌上圍牆,把下水庫的路都堵了,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嗎?”
劉慧明說:“你是老實人?你說的也好笑,我們法院不是包打天下的。給你娶上老婆還要包你生個兒子才算美滿,那有這等好事。我們經濟庭依據你的訴求,只能確認合同有效。合同有效,你就能繼續履行合同,鄉政府就不能擅自中止合同,搭建的房屋也就沒有實際意義。”
“鳥用!”彭應中說,“鄉政府會聽你們法院的?聽縣裡莊齜牙雷大炮的。我還沒有真的叫人動手拆屋,公安就抓起我。我侄子天籟吵了幾句,還要治人家的罪。這是執法犯法,告到中央我也要去。”
劉慧明說:“這是兩碼子事。我們經濟庭只處理合同糾紛,你對公安處理不服,可去行政庭告他們,我可管不著。”
彭應中嘀咕說:“難怪老百姓有冤沒處申呵。”
劉慧明說:“彭應中啊彭老四,我給你處理這個案子真是衰死了。雷大炮說要處理我,到處講拿我是問,看吧,處分了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彭應中看到劉慧明額門青筋暴起,臉色紅漲,便停住了話。又是沉默一陣,彭應中說去找廖副院長,廖副院長是正直人,敢為百姓說話。
廖副院長對人對事一律平等,見到粗衣爛衫的彭應中來訪,仍然親自泡一壺好茶,遞上。然後坐下來聽。
彭應中說:“我侄兒天籟叫我出來後要來找你,你是法律方面的專家,又是縣裡什麼班子的領導。你是不怕他們的。”
廖副院長說:“這不是怕不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