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關照好他老婆的丁副主編竟是這麼一個偽君子,還有那電視上嫣然一笑、萬人景仰的女主播燕子還有齷齪的一面。人心難測,世道難行,如果餘小萌和丁虔生相守一起,這種事情是否可以避免呢?葛隱騫想,田龍羽,你一個人在深圳過得好嗎?

葛隱騫到傳真室給市中院和省高院傳送了幾份材料,剛回到研究室,接到一個田龍羽自稱是用大哥大打過來的電話。

田龍羽從豪尚集團出來後,跟著兩個大學同學在廣州搞期貨、證券,狼模狗樣地在廣州最繁華地段的遠光商貿大廈租下一間寫字樓,弄來幾臺電腦,在裝修一新根本沒有註冊的“錦囊工作室”從事一種田龍羽認為“靠知識、靠智慧、靠能耐”的交易。“江西老表”塗向前是董事長兼總經理,給他這個職位是因為大學時塗向前當了二年半的班長,最後因打架給撤職。畢業後在江西一個小縣城當過商業局的財會股長,九三年抽調下鄉搞計劃生育大會戰時跟局長大吵一場,憤而辭職下海。塗董事長目前實際的工作就是每天在電腦上畫“之”形圖。“上海阿拉”毛寶文是策劃總監,毛寶文在大學沒有當過什麼小官,平時喜歡看書看報,尤其喜愛佛教經書,性格有點怪異,自嘲“天上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全知道。”畢業後在上海一家國企工作,當過財會部副經理,九五年辭職下海,毛總監負責盤點,投資決策,他的攻於心計往往恰到好處。田龍羽的名片上印了一個“錦囊工作室執行總監”,在大學教材的《公司法教程》中出現過這麼一個職位,田總監不再有財政局副局長的架子,每天往證券大樓跑,守在大廳裡看那一排排跳動的數字。“錦囊工作室”從一開始就很顯派:三個小夥子頭髮梳得賊光,噴上保溼摩絲,穩固不亂。衣服是花二千八百元買來的,藍色西裝,一塵不染,整天吊著鮮紅領帶。皮鞋擦得鋥亮,底板鑲上鐵塊,走路踢踏聲響。只是伙食差點,每天三個輪流到底層小店去買盒飯,更多的時候是快食麵泡白開水,幹服,沖服,什麼都吃過,一屋子都是佐料味,薰鼻!

田龍羽每個星期寫上一封信,彙報高智商帶來的高效益。到1995年7 月3日,“錦囊工作室”從啟動資金一萬六千元增長為十六萬元,近十倍哩。到1998年10月1 日,“錦囊工作室”變成“廣東(廣州)錦囊投資策劃有限公司”,多了一個煮飯的,二個接電話的,三個守電腦的,當然公司有了一個“一百五十萬元註冊資金”。1997年8月田龍羽曾給葛隱騫描述他的財富夢想:“再過兩年,我有能力在廣州買一套住房,有能力買一輛私家車。至少有兩百萬的積蓄,你不用在無疆縣這狗不拉屎的窮地方為了三、四百元錢看人眼色行事。”這封信之後,情況突變,一連三個星期葛隱騫沒收音訊,打電話去詢問,那頭沒人接話。一個月後,那邊田龍羽喘著粗氣說:“套住了,套住了。狗日的‘老糊塗’,狗日的‘不長毛’,我一再催要丟擲去,丟擲去,說‘不怕,不怕’,結果,血本無歸。”葛隱騫說:“人呢,不會有事吧?人沒事就好,錢是人掙來的。”田龍羽說:“狗日的都跑了,留下八千塊錢叫我交房租……”

幾天以後,田龍羽跑到現在的深圳,先是住在一個無疆老鄉家。老鄉田東海是田龍羽家的本家,在一個村子長大,比田龍羽年長十歲,竭力在供職的電力公司為田龍羽推薦事做。電力公司一個副總看在田東海的面子上,把一個供電所剛跳槽的出納職位空出來。田龍羽幹了八天,到第九天時,那個一臉斑雀的女會計說放在桌上的純金別針不見了,眼珠直往田龍羽身上瞪,田龍羽說幫你找,桌上報紙成堆的,可能遮蓋住了。那女會計說:“公司又不是收容所,一天四隻角的人都來,人心隔肚皮,全國各地做食不到的外地人都往廣東跑,好象廣東有金子撿。”田龍羽說:“不要怪別人,多找幾下再下結論。”找了一會,凌子鼐瞥見兩張桌縫間一枚金燦燦的東西,便用大頭針鉤出來,高興地叫女會計進屋來看。女會計說:“有鬼呵,一下子丟了,一下子又跑出來,這麼神……”,田龍羽說:“不要懷疑有人做鬼。”女會計說:“做不做鬼你自已心裡清楚。”田龍羽用手一拍桌子,桌上的玻璃震碎:“我田龍羽不會比你窮,再窮也不會拿你一枚別針。前一個月,我也是百萬家業。老說我們外地人來廣東,廣東,廣東,廣東是你家的嗎?你生在廣東就有什麼特別優勢嗎?好在你是廣東的窮鬼,呸!”女會計被震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田龍羽一下子從被動變為主動,拳頭一捶桌子,拳頭流血,大聲呵斥:“今天說個清楚,不說清楚誰也別想回家。”女會計嚇得面如灰色,跪地求饒。

田龍羽脫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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