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廳二廳,夜夜泡舞會,三步四步,沒有做出一點成績,只是哄、送、瞞、騙來省裡市裡縣裡很多榮譽,這種臭名昭著的人可以成為政壇人物,笑話,啊!這種沽名釣譽、瞞天過海、飛揚跋扈的人可以封官加爵,可怕,太可怕,十分可怕。無疆這個地方還有什麼看頭?後繼無人哪!”
葛隱騫說:“不要講了,你打算怎麼做就去做好了。”
田龍羽腦筋一轉:“董秘書、凌秘書都不是外人,我就實話實說。其實,我早想辭職不幹,就是捨不得固定工作,下不了決心。現在好了,促成我了。我田某人當官不行,掙錢興許還是一塊好料子。我看我老婆有助夫相,我老婆這樣的人,要麼嫁給當官的,要麼嫁給有錢的,我田某人當不了官,但我可能會很有錢。等著做大款夫人吧?不出五年,等我在深圳、珠海買了別墅、買了小車,你也辭職不幹,下來做全職太太。”葛隱騫撲在丈夫肩膀上,噓籲不已,淚水模糊了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八章 多坐上兩年冷板凳就可搞到的!
上面開始著手整頓和規範執法秩序,市委政法委下派工作組進駐各縣政法部門,對外宣稱調研小組。市中院王副院長帶著市委政法委研究室盧副主任和市監察局小楊來到無疆縣法院,辦公室劉主任和凌子鼐協助工作。
調研小組到來的當天,王副院長佈置工作任務,重點調查創辦經濟實體和增設派駐機構的問題。分兩個小組,王副院長帶一個小組,盧副主任帶一個小組。劉主任趕急接聲:“小凌,你到小盧——盧鎮東那個小組去,我到王副院長這個小組來。”王副院長說:“也行。小劉、小楊到我這組,仨人負責派駐機構的調查,鎮東和小凌倆人負責經濟實體的調查,鎮東當組長吧。儘快拿出調查結果,然後進行清理整改。”大家稱是,分頭行動。
盧副主任和凌子鼐從法院創辦“華苑賓館”和“天平磚廠”開展調查。賓館老闆娘阿蘭經理埋怨說,早些年還好,近些年酒樓賓館鋪天蓋地,生意不好做,只有接待法院來人。特別這幾年劉主任當總經理之後,有時又要關照一下他的親戚朋友的酒店主意,把客人帶走。他自已來了同學、熟人,或者宴請那個領導,卻在這裡記帳用餐。有一次張院長提到招待費太多,我們還不好說呢,反正每一張發票都有劉主任的親筆簽名,我們假造不了。我老公在人家手下開車,由人家管著呢。這幾年法院要收的管理費與法院賒欠的招待費基本持平,我沒上交,法院也沒催收。總結一句,開酒樓賓館搭上公家單位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客人多點,壞處是賒欠大點,兩不相虧。我家公公也是抗日老革命,他看不下去還笑,是誰發明了吃足撐飽在收銀臺籤個鬼畫符就有人埋單這項專利,應該獲諾貝爾獎,最衰也破吉尼斯世界紀錄。大家聽後驚愕,打過招呼離開。阿蘭說,吃餐飯唄,法院就數你凌秘書少來用餐,事要做,飯要吃。凌子鼐說,我沒鬼畫符的權。阿蘭說,哎,我真不是說你們,你們可跟他們不一樣的,我請吃一餐飯,你吃不窮我的。凌子鼐說,開個玩笑,下次再來。下午找到磚廠,空無一人。早聽說老闆阿才到海南躲債走了,阿才空手套白狼,叫法院辦公室擔保向銀行借貸二十萬元辦廠,經營不善,虧損太多,取債的絡繹不絕。阿才的老婆留在家裡叫苦不迭,大倒苦水,本來說是靠上法院的照牌撐點門面,省得其它磚廠老闆擠壓,原來的葛總經理和現在的劉總經理也確實出過面,但出了面就欠了人家一份人情,劉主任經常帶人來拉磚,親口壓價,比市面少一分二分,出一窯貨就少了一二千元。這是私人小廠,不是官辦大廠,要上交的管理費一分不能少,誰開得下去。我男人離家出走,我不向法院個別人要人,還算我這婦人好說話。調研小組算了一筆帳,“華苑賓館”應交管理費近三十萬元,而賒欠招待費有三十萬多一點。“天平磚廠”應交管理費二十二萬元,只交了五萬元,法院還作了二十萬元借貸擔保。據說那時,磚廠老闆阿才一走,銀行便向法院發出催款通知,劉月亮主任大罵銀行營業廳主任:“我們法院長年為你們催收借款,現在擔保一點借款,你們就翻臉不認人了,還講不講人情味?”
王副院長、劉主任和小楊的工作量要太一些。近幾年來,法院學習外地經驗,相繼在農業局、林業局、水電局、衛生局、教育局、交通局、城建局、土管局、公路段、交通稽徵所、鹽業公司、菸草公司設立了巡回法庭或執行室,由所駐單位派人,所駐單位出車,所駐單位撥付工資,所駐單位出錢購置警服,授予所駐單位一部分“辦案權”,創收費由所駐單位和法院五五分成或四六分成。這些穿上警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