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光迸射,一瞬不瞬的盯著像魔女下凡,御風飄來的陰癸派絕色美女。他已為自己製造種種有利的形勢,避過她鋒銳最盛的幾招強擊,刻下到了全力反撲的時刻,此刻他無論信心和鬥志,均處於最佳的狀態,若奈何不了對方,將顯示他和仍有一段不能縮減的距離。豈知臨空而至的婚怕卻由快轉緩,還今人難以置信的在空中旋轉起來,由羅袖延伸出來的一對飄帶織成完美無瑕的圓球帶網,把她緊裹其中,往寇仲投來。寇仲瞧得頭皮發麻,別無選擇下斜掠往上,一刀劈出。 陰後 祝玉妍騰身而起,姿態優雅的從容避過所有箭矢,輕輕鬆鬆的落在屋脊的另一端,與徐子陵只隔丈許,柔聲道: 荊州一地,在南北分裂時向為南方政權必爭之地,故有『南方之命,懸於荊州 之語,實乃南方盛衷之關鍵。南陽乃荊州北部要塞,交通便利,地勢險固,戶口繁盛。我們既得襄陽,若再取南陽,將成犄角之勢,互為呼應。你兩人不知好歹,竟敢來壞我們的大事,實咎由自取,勿怪我們不顧協定。 祝玉妍當然不會這麼有閒惰逸緻來和徐子陵這後進小輩聊天,她是要手下得以對天魁弟子痛施殺手,藉以擾亂徐子陵的心神,好讓她能生擒徐子陵,迫問楊公寶藏的下洛。徐子陵心內滴血,偏要對四周正被屠般的天魁派弟子的慘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還要祈禱突利能帶領呂重、應羽等知機逃遁,其中的痛苦,絕非任何筆墨可形容萬一。慘叫呻吟痛哼之聲不住從四方八面傳來,天魁道場忽然變成人閒地獄。伏屍處處。徐子陵深吸一口氣,沉聲道: 徐某人今日若幸能突圍逃生,日後對祝宗主今晚的殘酷手段,必有回報。 祝玉妍冷笑道: 好膽!你們妄想可像以前般風光嗎? 藏在袖內的左手緩緩探出,玉指遙點眼前像慧星般崛起武林年輕有為的對手。徐子陵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給她從袖內伸出來的玉手小臂完全吸引,心中湧起難以言宣的感覺。在星月交輝下,祝玉妍沒有任何瑕疵的手閃亮著超乎凡世的動人光采,無論形態動作,均齊集天下至美的妙態,含蘊天地間某一難言的隱秘,一時間徐子陵像忽然陷進另一世界去,與身旁充滿血腥屠戮的悽慘現實再沒有任何關係。一縷低吟從祝玉妍隱在重紗之後的檀口吐出,進入徐子陵耳鼓後漸化為天籟妙韻。這魔門最有地位的絕頂高手,全力展開天魔大法,無隙不入的向徐子陵全面進攻。 蓬 !寇仲的刀似乎和的飄帶硬撼,事實上拚的只是蛤蜒點水的以刀鋒輕輕在帶影最密集處畫上一記,卻發出勁氣交擊的爆向。兩人同峙大吃一驚。令寇仲駭然的是的天魔飄帶似有生命的靈蛇般捲纏而上,強大的天魔勁則似千重枷鎖般把他緊吸不放,縱想抽刀退走,亦有所不能,唯一的方法,就是棄刀而逃。就在這魂飛魄散,空有絕世刀藝卻無用武之地的時刻,他想起李元吉的回馬拖槍法。吃驚的是看不穿他刀法的變化,明明是一刀迎臉劈來,到最後攻至時卻是飄帶被他刀鋒畫中,使她所有厲害殺著全施展不開。幸好天魔大法最厲害處正是千變萬化,無有窮盡。立時施出天魔帶最凌厲的殺著 纖手馭龍 ,昔日飛馬牧場商家兩大元老高手,便是在她這種至死方休的手法下慘遭不幸。就在她慶幸妙法得逞之際,井中月忽然生出一股往左擺動的強大拖扯之力。心裡暗驚,嬌叱一聲,逆勁往反向抗衡。兩人同時往瓦背落下去。寇仲反笑道: 美人中計啦! 井中月一擺,順著她的勁道拖刀,一下子逸出她飄帶糾纏,雙足踏在瓦背上。嬌哼逍: 看你還有甚麼伎倆。 飄帶消沒羅袖之內,接著一個旋身,欺入他懷裡,寇仲駭然疾退時,兩袖往上掀起,露出賽雪欺霜的小臂,左右手各持精光燦閃的鋒快短刀。分取他咽喉和小腹,凌厲至極。最詭異是她只以赤足的一對拇指觸地,白衣飄舞,整個人像沒有重量似的。以無比輕盈和優芙的姿態,往他攻來。她的每個姿態均妙不可言,偏是手段卻兇殘狠辣,招招奪命,形成強烈的對比,教人意亂神消。 叮叮 !在沒法展開刀勢下,寇仲勉強以刀鋒挑開她上攻的一刀後,再以刀柄挫開她向腰腹畫來的刃斬,險至毫釐。寇忡再退一步,心叫不好。果然佔得先手,立即得勢不饒人,天魔雙斬水銀瀉地的貼身往他攻來,她攻擊的方式不拘一法,全是針對寇仲當時的情況,尋瑕覓隙,殺得寇仲險象橫生,隨時有魂斷當場的危機。由秀髮至秀足,全身上下無一不可作攻擊的用途,詭奇變化處,任寇仲想像力如何豐富,非是目睹身受,絕想不到會是那麼 多采多姿 在眨幾下眼的高速中, 叮噹鏗鏘 之聲響個不停,寇仲把井中月由刀柄千刀鋒每寸的地力用至極盡,又以寬肩手肘硬頂了她十多下勁道十足的肩撞肘擊,雙腳互踢十多記,終給她的秀髮揮打在背肌處,登時衣衫碎裂,現出數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