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所謂地統一北方,坐擁四州,對幷州的控制力。實際上也不過只區區四郡而已。諸侯的內部紛爭,無暇北顧終究讓河套再一次被遊牧民族侵佔在手中。
也恰恰便是三國亂戰的數十年來,使得泱泱中華幾乎流乾了血液,本來苟延殘喘的南匈奴窺準了時機,用漢人的血肉填補他們自武帝戰敗開始而渾身糜爛的傷口。直到西晉八王之亂。五胡亂華,南匈奴再一次撕開那張醜陋的面具。
河套,被匈奴竊取,作為日後東晉十六國,偽漢王朝的建立者。匈奴貴族劉淵地起兵之地。不論如何,衛寧決然不能坐視他的丟棄。
事實上。衛寧一直認為,自從武帝擊敗匈奴以後,所謂的仁義道德,才是這些偏遠蠻夷坐大地理由。
禮儀是一種美德,但同樣,所謂的施禮的物件也要看他有沒有資格受下。匈奴,明顯便不應該得到漢朝的寬恕。自春秋戰國以來,死在匈奴馬刀之下的華子,何止百萬?
迂腐的漢庭卻依舊劃開河套給南匈奴放牧,種下日後的災禍種子。對付野獸,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根本不應該心存任何仁慈,農夫與蛇的故事早就教導了太多的人。
所以,河套衛寧是下定決心勢必要徹底奪回,與漢庭的政策不同,衛寧地計劃,便是要將這一塊水草豐美的土地,徹底全面的佔據消化。而自洛陽劫取的三十萬百姓人丁,將是這一塊土地上的第一批百姓!
而草原民族地鮮血,將是灌溉這一片土地最好的水源!
而如今盤踞河套的南匈奴,在董卓暗中支援下,已經快成了脫韁的野馬,獸性再一次不可壓制的重新膨脹起來。對付南匈奴,不僅是民族上地大義,同樣,也是面對董卓地挑戰。
昔日北匈奴的地盤如今換了主人,漢朝一直不允許南匈奴脫離他們地監視之中,害怕南匈奴回到漠北再發展成昔日的龐大馬背帝國,但沒有人能夠料到,這卻給了另外一支民族鮮卑安穩的發展空間。草原在上百上千年的時間,一直都是漢人鞭長莫及的禁區。
扶持,分裂,打壓,一直以來是中原對付草原的政策,但卻從來沒有人想過要將他徹底征服。
讓人沮喪的是,任哪一位雄才偉略的君王,任哪一個顯赫一時的朝代,從來都沒出現哪怕一句要向北佔領草原開拓疆土的聲音。當然,與那些虛名上的臣服不同,這裡指的是徹底的將它化為治下漢土,徹底成為漢人耕種的良田。
或許在這個時代,向北開疆拓土面對的是無以倫比的艱難,付出與收穫是巨大負差,聰明人自然不會去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看到未來的情勢,強大的自信使得所有人都不會認為中原會有一天成為這些蠻夷肆意踐踏的土壤。
事實上,更多的原因卻也是因為漢人這個農耕民族對大漠的一種未知的蔑視。即便踏上北方的土地,也只是象徵意義上的征討,只要將他們打怕打殘,使他們臣服,取得了勝利而本身艱鉅的條件便會使得漢軍撤走,等中原軍隊退走之後那些牧民又將再回到原來被奪走的地方。
但衛寧卻是知道,這些遊牧民族的堅韌甚至絲毫不輸給華夏子孫。這裡出過匈奴,鮮卑,契丹,女真,蒙古,惡劣的生存條件使得一代代野蠻基因毫無保留的繼續遺傳下去,草原與中原的爭鬥數千年來從未斷過,甚至侵佔了漢人秀麗的河山。
假如有人能夠預見未來,恐怕收穫與付出再不成正比,也必然會對北方這塊土地棄之不顧了。
河套作為一塊同時被草原和中原都認為是自己領土的地方,南北衝突幾千年來幾乎從沒斷過。這自然便是衛寧首選的試驗田,無論如何,只要能從其中獲取到真正看得到摸得著的利益,衛寧能夠種下一粒種子,那麼勢必後人也遲早會有人效仿行事。於扶羅作為南匈奴部落前一代老單于的王子,雖然因為內部政變而流亡河東數載,但終究他的身份是根正苗紅的繼承者,而河套的南匈奴部落,依舊還有不少忠於原單于的各支部落,雖然分散而弱小,但終究還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曾經因為靈帝駕崩朝中紛亂,於扶羅求漢朝協助不過,便一直滯留在了河東。而早在衛寧經營河東的時候,也不曾放棄對河套的觀望,於扶羅逃竄到河東這塊地方,無疑便正中衛寧下懷,而一直將他安頓在平陽縣附近,密切監控。
於扶羅倘若要重新奪回匈奴的王位,那麼首先需要面對的,便是一群阻撓他的強大勢力。兩方對比下來,於扶羅與叛逆勢力畢竟相差太大,但假如河套四郡的漢軍能夠介入,一切都不成問題。
現在的匈奴雖然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