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遞送一份家書,偷偷摸摸的叫人送來紙筆。
衛凱這人道主義精神很是感動了現在年輕稚嫩的小馬哥一把,而衛凱故意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動作還反而讓馬超覺得衛凱為他擔當了莫大風險而心中感動愧疚,生怕衛凱為他帶信東窗事發被衛寧所害。
卻是根本就沒料到,站在他面前這個面目忠厚老實,和藹可親的傢伙,赫然便是三國中最負盛名的書法家之一。更是沒想到,有人會要拿他的筆跡來做文章,馬超不疑有他,匆匆提筆便書寫了一封悔過遺書。帶著絕筆的念頭,很是悲壯慘烈。
收了馬超地遺書,衛凱便匆匆退去,幾日裡徹夜不眠,研究臨摹,花了不少時間,終究寫出了一封與馬超筆跡一模一樣地信箋來。
而馬超在牢中,心中悲怒的等候行刑了數日,卻不見半分動靜,卻是不知道他心中的忠厚君子早就將他丟擲腦後了。而那封貌似誠懇的悔過書加遺書。也不知道被衛凱扔到何處。
至於現在這封偽造書函,自然便是寫著馬超已經投奔了衛寧,希望馬騰一同歸附之類的謊話了……
也正是如此,衛凱所造的這封偽信卻是真正讓徐榮和陳宮驚喜了一把。
可短暫地驚喜過後,衛凱將此信拿出,卻又讓二人頗為疑惑,“先前聽先生所來,是要宣聖旨,封馬騰為涼州牧。長安令……這無疑便是將馬騰推到了韓遂的對立面上,不論馬騰受之不受,韓遂也決然難再容他……那此信若被韓遂搜出,豈不是功虧一簣!?”
“馬騰在涼州素有威望,羌氐之名,多服他,甚至比韓遂還要來得危險……呵呵……”衛凱再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臉色陰沉的冷笑一聲,“兩位……該知道如何處之了!?”陳宮,徐榮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微顫,暗自道,“不想衛侯竟然算計到了此等地步!”
陳宮捻了捻鬍鬚,道,“不錯……馬騰在涼州素有威望,羌氐之民多敬重於他,一呼百應也不為過。其人又久佔涼州權柄。難甘為人下……若收他在河東。則涼州軍民不滿,若放其迴歸涼州,無疑放虎歸山……”
徐榮也點了點頭介面道,“馬騰斷然不能死在我軍手中,最好地結果,自然便是讓馬超降,而馬騰死……馬超威望遠不如其父,但也足可借馬氏一族之民。安撫羌氐……但也不回造成我軍無法控制的結果……”
衛凱哈哈一笑。道,“所以。倘若是韓遂來動手殺馬騰的話,既不關我軍之事,要勸降馬超,也省去了許多氣力!而那韓遂要吞併馬騰部曲又談何容易,必然要花費許多時日……屆時馬超新降南下,振臂一呼……嘿嘿……”
三人便湊在一起,陰險的笑了起來,一直不曾出言在旁安靜聽著的趙雲,不由得也身上打了個冷顫,毛骨悚然。
帳中四個河東高層,三人陰笑,一人從頭到尾便在那裝作死人,很是詭異。
卻說馬騰自從宣告臣服了韓遂,除去少數部曲外,大多數兵馬皆備韓遂藉故抽調。馬騰只是冷笑,馬家軍為他一手打造,其中混雜羌氐之民,除非他死了,便只聽他一人軍令,韓遂妄圖消納他的部曲,只不過徒勞無功。
但從昔日一方雄主,落為何他同等身份地人地部曲,馬騰自然也是頗為不甘心,加上自己愛子還在敵軍中受擒,涼州大亂等等因素,心煩意亂,每日裡躲在府中,飲酒消愁。
“主公而卻在深夜時分裡,馬騰正於院中飲酒,卻有親衛急匆匆悄然而來,附耳道,“城外有人潛入,只道是河東來使,送少將軍書函……而來!”
馬騰眼睛猛然一睜,臉色轉換很快平復下心情,淡然道,“可暗中引起入我書房!”
這個時候,這個局勢,身為敵軍階下囚的馬超還能託人送書信,那代表著什麼,以馬騰地心思,不難猜出,比起他平靜如無其事的臉色,心中卻是狂跳不已……
沒幾時,親衛便引了一個身著斗篷之人進入書房,馬騰眼睛銳利無匹,當即道,“你為河東來使!?”
“正是!小人受馬超將軍所託,送信與將軍!”來人渾然不搭理馬騰那強橫氣勢,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到了馬騰親兵手中。
親兵幾步上前,將信帛恭敬遞到馬騰手中。
看了那河東來使一眼,馬騰這才緩緩將書帛展開,衛凱的臨摹手段果是巧奪天工,即便是馬騰也渾然沒有發覺這筆跡是他人所仿造。
失意與失子的挫折,讓這個虎漢早便身心俱疲,對馬超過往過失的憤怒,早便煙消雲散,只剩下父親對兒子的思念擔憂而已。兩眼微微有些溼潤,心中開頭,便是充滿了悔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