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接著是對馬騰地問好,最後末尾處……馬騰臉色終於還是變了。
“兒如今已降河東,韓遂乃虎狼之人,早晚要謀奪我馬氏基業,父親如今身在長安,無疑與虎謀皮……衛侯已經允諾,若父親能降,必然以涼州牧,長安令授之,還請父親斟酌定奪!”
馬騰臉色陰晴不定,來回轉換,他沒有懷疑這封書信地真偽,畢竟衛凱的手段實在太過高明,但卻對馬超投降地事不知道有多少情緒反轉流露。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兒子竟然便會這般投降他人,也不敢相信,馬超竟然會看透韓遂對他們馬家的狠辣貪婪。
但馬超提及的許諾,對於馬騰來說,卻是頗為心動,比起在韓遂帳下為犬,涼州牧,長安令,不就是他追逐許久的東西麼?
捏著手上的信帛,馬騰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半晌才終於抬起頭來道,“你且回稟你家將軍……我馬騰幹了!”
“還需將軍修書一封,小人也好回返稟報!”來人臉色微喜,當即上前一步道。
馬騰冷然一笑,當即取了紙筆,奮筆疾書,這才對親兵道,“小心將他送走,莫要被韓遂看出端倪!”
“喏……!”
第三百七十章
就在馬騰親兵將河東信使送出府外並沒有過多久,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也悄然潛出了後門,左右盼顧,並沒有見有人跟蹤,這才小心翼翼的將手中一道紙絹裝作隨意的扔在地上,又重新轉回了馬騰府內。
而就在片刻後,牆角處一名乞丐顫顫巍巍的將那團絹紙捂入懷中,又是病怏怏的向著長安城另外一端走去。
“……馬騰暗中會見了他人?”韓遂輕輕的敲打著案几上,眉宇陰冷道,“不知道是哪來的人?”
那團紙絹便在韓遂手中,只是上面的隻言片語並不能給他太多有用的訊息。
從韓遂入主長安後,便對馬騰起了防範之心,收買府中下人以作監視內應,自然是早便準備妥當。可畢竟馬騰也知道韓遂對他防範戒備頗深,一切小心翼翼,除了自己心腹外,什麼事情也不會對外人來講。
引入入府,雖然做得隱蔽,但終究還是瞞不過有心人的查探,雖然不可能知道馬騰與他人交談的內容,但在這個節骨眼上,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足夠引起韓遂的重視。
“你且退下……若有人與馬騰暗中密謀,必然有書信坐證,暗中聯絡馬府內應,憑證偷出……!”韓遂繼續輕輕的敲打著案几,凜冽道。
階下扮作乞丐的親信有些擔憂道,“倘若馬騰毀去憑證亦或是對方根本沒有紙面上地東西。若如此,豈不是驚動馬騰,暴露了主公的安排?”
“馬騰看上去精明無比。實際上不過優柔寡斷之輩,若有什麼東西,他即便有心要毀滅,也必然不會即刻施行……哼,我對我這個義兄可是清楚得很呢!”韓遂冷笑一聲道,“即便他把東西銷燬,那內應被查出也無妨……他既然已經和外人接觸,便是有了反心。留他馬騰也無用了!”
“小人遵命……!”那扮作乞丐的心腹當即低下頭,肅然告罪,便退下了。
等人隱去,韓遂這才斟酌了少許時間,抬起頭來,道,“來人!”
門外閃出兩員親兵,恭敬道,“主公有何吩咐!?”
“可速速拿我手令,往長安四門查探可有形跡可疑之輩。==若有,便當場生擒回我府中!”韓遂眼中閃過一絲冷芒,當即取出一枚小令,道。
接過韓遂手令,親兵肅色退走,“小人尊令!”
韓遂再靜靜地看了看,那內應送來的書帛,不禁冷冷一笑,“馬騰……!果然還是留你不得!”
想了想,韓遂還是將此信暗中收好。這才起身,看了牆壁上掛著的佩劍取下,拔出是一片鋒利青光閃耀,冷冽非常。韓遂不禁微微嘆息了口氣,“卻不知道這劍,到底還能再飲多少鮮血?馬騰之血,衛寧之血,又或者是我的血?”
河東的探子自然是沒能逮到,出了馬騰府邸,幾轉便繞回了河東在長安埋佈的暗中據點,根本便沒有出長安而去。韓遂也絲毫就沒料到。馬騰他是除之而後快。同樣卻也是河東想要殺的人,不過正是為了借他韓遂的手而已。所謂馬騰地回書。也根本沒有帶回城外的價值……而這封書函,才是利用韓遂殺馬的一個重要籌碼。
一連數日,韓遂在馬騰府邸中的內應暗中查探許久,也再不曾見有人來訪馬府。韓遂收買的人,雖不是馬騰的鐵桿心腹,但也是跟隨多年的近侍,事實上,說到最根本處,早在韓遂希望利用馬騰在羌氐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