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少才算一點點。”
黃花菜突然拿出一個大海碗,把灑壺裡的酒全部都倒入碗中,然後在嘴的位置將黑紗解開一個小口,猛然一抑頭,把這碗酒喝得乾乾淨淨,就像喝水一樣。然後羞澀道:“這才是一點點。”
尤二狗張著嘴,半天也合不攏。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立即果斷地放棄了灌醉她的念頭。
黃花菜道:“相公怎麼不說話了?”
尤二狗道:“在下來此之前,早有千言萬語,不吐不快。但和小姐坐在一起後,又覺得什麼都不必說,心中有如明鏡。”
黃花菜道:“想不到相公也有這種感覺,看來我們是心有靈犀。”
尤二狗道:“想不到今日竟能和小姐心有靈犀,在下三生有幸。往常和我心有靈犀的都是些大媽大嬸,還有老太太。”這時候他覺得小腿有些癢癢,於是伸手去撓了撓,一邊聊天,一邊撓癢癢倒也是件樂事。他的手摸到腿上,摸索了半天,終於找於衣褲的入口,觸手之際毛絨絨的,面板也又粗又幹,結滿了汙垢,心想這腳毛也該刮一颳了,要不然就跟一隻猴子差不多了。在往常,撓癢癢是件很舒服,很愜意的事,但是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竟像是撓在一塊石板上,不痛也不癢。只好加大了抓撓的力度,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正在疑惑之間,對面的黃花菜突然問:“你為什麼突然這麼用力抓人家的腳?”
尤二兒奇道:“那是你的腳?不是我的嗎?”
黃花菜指著蹺在桌上的一雙腳,道:“那才是你的腳。”
尤二狗道:“你怎知那是我的腳,我看不像。”
黃花菜突然用筷子在其中一隻腳上敲擊,問:“疼嗎?”
尤二狗道:“疼。”
黃花菜道:“我打這隻腳,你感到疼,說明這就是你的腳。”
尤二狗道:“那也未必,說不定只是巧合。”
黃花菜點點頭,然後伸手猛掐住那隻腳,問:“什麼感覺?”
尤二兒道:“像是被掐狠狠地掐。”
黃花菜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