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黑刀幫的埋伏,現在被圍在這個位置,據我估算,張大人最多還能堅持五天,要是援軍不到,下場堪憂啊!”
衛徵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南域可以沒有我衛徵,可絕對不能沒有他張猛,這幫賊子真是膽大包天,可命附近州縣火速調集援軍,不用五天,只需三天就夠了。”
邢老直起腰來,意味深長的說道:“老衛啊!依我看,可不是這麼簡單啊!”
接著,指著地圖繼續說:“如果我是黑刀幫的人,既然都將張大人他們圍在了這個灘塗位置,就好比追魚進了口袋,右邊是一條斷嶺,後靠黑崖山,前面的蘆葦蕩已經被江上客佔據,可謂前後左右都無險可守,灘塗上沒有樹林,更談不上隱蔽,你想一想…”
衛徵老臉一震,接話道:“如果要殺張大人他們,他們肯定活不到現在,不用硬拼,只需一輪一輪的箭雨過去,張大人他們撐不到兩天就會死傷殆盡…”
邢老點頭:“也就是說江上客根本就不想趕盡殺絕,而是想留著這些人做籌碼要跟朝廷做交易…
這一次黑刀幫肯定是知道惹到不不該惹的人,所以這個局是早就布好了的,拼死一博,如果我們即刻從周邊調集大軍過去圍剿,狗急跳牆之下,張大人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幾個字一說,整個房間都感覺一股子寒氣直冒,讓人不由自主的打個寒顫。
二人一直商議,天黑的時候已經有了信鴿帶著秘奏往京城飛去,邢老的書房火光一隻亮著,等到後半夜的時候衛徵隨行的都頭被叫了進去。
雖說知道張猛一時之間沒有性命之憂,可是朝廷要是在這個事情上面服了軟,以後各地豪強肯定會紛紛效仿,這個口子開不得,朝廷丟不起這個人。
衛徵的護衛都頭也是軍伍出身,盯著地圖看了很久,只見他不斷的搖頭,身子一躬:“二位大人,恕小的無能,小的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摸進這片蘆葦蕩,不能在他們對張大人下死手之前打亂他們的佈防。
如果從山後面攀崖而上,出一隊奇兵或許還有一定的可行性,畢竟咱們不是水軍,要在江面上和這些江上客一較長短,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衛徵和邢老也是一臉的無奈,這是個無解的難題,想從一個都頭身上問出什麼好辦法,實在是他們太過奢望了。
揮一揮手:“下去吧,怪不到你,老夫與邢太傅都沒有好的對策,你也不必愧疚。”
護衛都頭又施一禮,正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外面一個下人打著燈籠就急匆匆的過來了:“老爺,喬大小姐親自救人去了…”
“什麼?”衛徵跺腳:“胡鬧,什麼時候走的,快快,把人給老夫追回來。”
邢老沒衛徵這麼緊張,而是平靜的問道:“喬家大小姐帶了多少人?多少船走?”
下人回答:“昨天下午的時候據碼頭上看見的人說已經有二十條小船載滿了稻草先行出發,今天早上丑時左右,她家碼頭上出去了三條貨船。”
喬月是衛徵的心病,聽到這裡就實在是等不了了,一臉嚴肅的看著門口的護衛都頭,吩咐道:“餘都頭,你速速去把喬家大小姐給老夫追回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你也不用回來了…”
餘勇身子一緊,從來沒見過衛徵這麼緊張過,忙應了聲是,轉身就要出門。
邢老喊住他,嘿嘿笑了一聲,又讓人把東明喚來,大有深意的說道:“老衛啊,既然咱們兩個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妨跟過去看看如何?”
衛徵明顯還在擔憂,滿是褶子的臉上明顯還在顫抖,他說道:“胡鬧,簡直是胡鬧,咱們這個多人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小女孩子去逞什麼強,帶著這麼多人一起去送死…”
說道送死這兩個字,衛徵的聲音戛然而止,老邁的眼睛變得無神起來,心裡千愁萬緒,是啊!大軍裡有一個人是他的哥哥,當年齊州的時候,她為了她那個不成器的弟弟不就是一個人就這麼走到我家裡來送死嗎,這一次為了他大哥,她還是這幅倔強的性子沒變。
不自覺的,衛徵的眼眶開始變得紅潤,他盡然很羨慕喬山和喬夢有這麼一個好妹妹,有這麼一個好姐姐,自己在她面前盡然是這麼一個可憐的老人,兒子,孫子,都巴不得把自己最後的一滴血都榨乾,堂堂的御史大夫盡然是這麼的悲涼。
邢老走過來拍著他的肩膀,衛徵的失態讓他很愕然,他說道:“如果是別人,老夫肯定會很擔心,可是現在是喬月,老夫很相信她能想出一個萬全的辦法出來,咱們兩個不行,誰說她就不行了,她總是能讓老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