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已經提前想到這一跳路的吧?明明知道你人微言輕,卻故意冒出來說一句話,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
“哼…一群斯文敗類,還想死在我喬月手裡,你…還不配…”
喬月看見這個做得一副大義凜然,天下為公,不要命也要討公道的杜明遠的時候心裡還真的生起了一點敬佩。
可是看見他那種隱藏在深處的恐懼,那種一言一詞,就連動作都是程式化,好像是戲臺上演戲的樣子,喬月的一顆心頓時就涼了下去。
讀書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的觀念再一次在她心裡深深的埋下了種子。
剛才耿護院還有點擔憂杜明遠,可是現在話已經被喬月說明白了,而杜明遠楞楞的樣子明顯是被喬月一句話說破了他心裡的打算,這讓耿護院心裡都看不起這個杜明遠了。
“沒想到,堂堂的寧州第一才子,盡然是這種貨色,呸,狗都不如。”
耿護院當著杜明遠的面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回過頭去一看,見不遠的過道上正有不少的書生伸著脖子迫切的朝這邊看過來。
看見喬月和耿護院都已經慢慢的走到了對面的船欄處,一個瘦的好像竹竿一樣的書生滿口酒氣的走上來說道:“杜兄,怎麼樣了,可是俘獲了那個喬娘子的芳心,相比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了吧?”
杜明遠不回答,依舊是楞楞的站在哪裡,喬月的話給他的打擊很大,他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杜明遠哪裡差了,論才學,論長相比誰差了,不就是我出身貧寒嗎?所以我比別人更努力,你為什麼不幫我,為什麼就不願意幫我,難倒就因為我杜明遠沒有背景這就是你們都看不起我的理由嗎?
我錯了嗎?錯在了哪裡,我要你們記住,總有一天,我會讓所有看不起我杜明遠,唾棄、辱罵過我杜明遠的人都付出代價。”
杜明遠的眼睛火紅了起來,瞪得大大的眼睛滿是仇恨的看著遠處喬月的背影。
這時候一支手從親熱的拍在他的肩上,轉過身來就看見一張略顯憔悴的男子嘿嘿的問道:“怎麼樣?這個喬娘子是不是同意幫助我們了,依我看啊,這個喬娘子的背景肯定不比那個九公子差,只要有她的賞識,這一次即便我等不能三甲及第,起碼也可以有補缺的機會,俗話說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親,只要喬娘子願意保舉我們…”
很明顯,這些整天爛醉如泥的書生還在做著天上掉餡餅的白日夢,也許這是九明曾經給他們許諾過的事情,現在九明死了,他們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喬月身上。
杜明遠轉身離去,身後一大群書生急急忙忙的追上去,大叫道:“杜兄,你可不能吃獨食啊,咱們說好了同坐一條船的…”
聲音有些大了,柳杏回過頭來,正看見一群書生叮叮咚咚的下樓梯去追杜明遠,柳杏疑惑道:“姐姐,那群瘋子又在發什麼瘋?”
喬月拉她轉過身來,不願再多看一眼這些道貌岸然的書聲,輕聲道:“許是又喝醉了,在發酒瘋吧!”(未完待續。。)
第七章 部下
訊息總比人的兩條腿跑得快,直到喬月從中樞合州的天斧碼頭上岸的時候,劉文成在寧州求雨被天雷劈死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時間算來,已經是八天過去了。
朝廷的反應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據說指派了寧州的知州親自把劉文成的屍體運回京城,皇家將予以厚葬,然後就沒了下文,絕口不提捉拿兇手的事情。
當然,還有更令莫智達預料不到的事情,嘉獎劉文成也就算了,反正都是死去的人,沒人說什麼,而皇上把莫智達這樣在場的官員都給與了大功,說他們這是體恤百姓,造福江山社稷,這是大好事,所有的人都要官升一級,這讓所有在場的官員心裡都有些不明所以。
街上的人零零碎碎的說著這個事情,雖然百姓都不明白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情況,不過從民間流傳的訊息來看,邢用和衛徵並沒有去告發自己。
或許當朝皇上也希望這是天意而不是人為,皇家為了天下百姓連太子都死掉了,這是收穫民心的好時候,劉武德肯定也不願意把這樣的好事情變成謀殺案吧!
五月的天氣越來越炎熱,馬車搖搖晃晃行走在大山裡的官道上,樹林的知了吱吱呀呀的叫著,讓人有些昏昏欲睡。
喬月這次沒有往南而是從合州下船,一路向北,本來就是為了不給劉項和喬山帶去麻煩,這會兒得知了這個訊息之後,反而讓她心裡有些好笑。
車廂裡。喬月抱著已經熟睡的柳杏腦子開始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