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星忽然面容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雜家在皇上身邊幾十年,盡然還不知道皇上身邊盡然還有李大人這樣的高手!”
正說話間,程雍後面的人群散開。一個五十多歲。頭戴褶子高冒的男子走了過來,說道:“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很多,皇上說了,從今往後。你就不用再回宮裡伺候了。那些該爛在肚子裡的事情還是爛在肚子裡好些!”
九星的身子微微一顫:“杜相。你…你也來了!
為什麼?我九星無過,皇上不能這麼對我!”
杜閔回答:“因為你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這還不夠嗎?”
是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奴才而已。不論平時劉武德對他有多好,他始終只是劉武德的一個奴才而已!
九星的心好像一瞬間落入了冰窖,杜閔的話是那麼的據有殺傷力,對他來說,甚至比姜鴻的劍還要鋒利,姜鴻傷的是身體,而他,傷的確是人心。
他為劉武德,為皇家奉獻了一輩子,到頭來,換來的,只不過是一句奴才而已。
他還有些不甘,火紅的眼睛,猙獰的面孔向半山上看去,說道:“皇上說過,我和他是朋友…”
“哈哈…”杜閔大笑打斷他的話,“朋友!皇上需要朋友嗎?你配和皇上做朋友嗎?”
“噗…”
杜閔的話頓時讓九星噴出了一口血劍,他所謂的朋友簡直是可笑得不能再可笑的笑話。
杜閔的笑聲,噬無忌憚的嘲笑,朋友!可笑他盡然把劉武德的這句話當真了!
皇上沒有朋友,從來也不需要朋友!
杜閔簡單的幾句話,把九星擊敗的體無完膚,他唯一的依靠,伺候了幾十年的朋友,被他簡單的幾句話就殘酷的撕裂,血淋淋的撕開了九星這顆弱小的心。
因為劉武德就在對面看著,所以,他不敢懷疑杜閔的話是假的。
回頭,九星又吐了兩口血劍,揮了揮手,命手下把九明的棺材抬上,再一次恨恨的看了山上的喬月一眼,隨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據說,九星迴到京城,不出三日,便死在了床上,杜閔巧舍如劍,句句誅心,向來都是名不虛傳。
九家的人退了,山下本來就不算寬闊的坡地,一時間寬鬆了不少。
杜閔撫了撫有些花白的鬍鬚,彈了彈身上的灰塵,至於九星會被他三兩句就說退的事情,他好像早就成竹在胸。
他個子不高大,寬大的鶴氅被風拂得獵獵作響,盡然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很平靜的朝裘萬驊這邊走來,抱了抱拳施禮,寒暄道:“裘將軍別來無恙!”
裘萬驊瞪他一眼:“我可不是九星那閹人,禁軍又怎麼樣,今天我裘某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杜閔含笑,搖了搖頭:“裘將軍,贖杜某人直言,你真不是演戲的料!”
“你…”裘萬驊語塞,“演什麼戲?我裘某人就是來報殺子之仇,演什麼戲,你少胡言!”
杜閔面容一轉,嘴角微翹,又是那抹不加掩飾的嘲諷,說道:“你,不忠!”
不忠!這是他對他的評價。
不忠二字,對於武將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這更大的侮辱!
“你…”裘萬驊手裡的重戟猛的一跺,身上的戾氣迸發而出,瞪著杜閔道:“杜老兒,老子殺了你…”
“哈哈…”
杜閔再次嘲諷,盡然連看他一眼都覺得髒了眼睛,指著山上的姜鴻說道:“你不服?
威武侯帳下八大猛將,數你最為自私!”
不等裘萬驊說話,杜閔接著說道:“五戒出家當和尚,終身不離威武侯身邊半步,此為大忠!姜鴻一代劍神,遁入深山,十八年不現於世,現在捨命護主,大忠大義,北原第一鬼醫白長林,一身醫術舉世無雙,當年答應威武侯一句承諾,攜了戴家寡婦隱入深山,可謂一諾千金。此信,可感天地,而你呢?
慈雲縣裡置田經商,別以為別人不知道,現在慈雲縣裡有一半的產業都是你裘家的,大肆鼓吹鬼神之說,迷惑百姓,蠱惑朝廷官員,大肆撈取好處,據慈雲縣令來報。就在今年二月。你又新添了第十房妾室吧。
你如此大蛀之蟲,請問忠在哪裡?義在何處…”
“你…”裘萬驊只覺得臉上一陣火辣,再讓杜閔說下去,自己的一點點**都要被他翻了個底朝天。手裡的重戟握在手裡。早就已經惱羞成怒。眼看著就要拍死這個惡毒的杜閔。
“哈哈…”
杜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