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鄙視的笑了起來,對於裘萬驊的暴怒,他盡然一點都不害怕。
是的。很多事情,不怕人做,就怕人說,和馮春當年的手下比起來,裘萬驊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絕對稱得上不忠不義之徒。
杜閔此舉,可謂是其心可誅,他今日的話要是傳揚了出去,當年馮春的那些手下,就像藏藥村的那些士兵一樣,大家都在臉朝黃土背朝天的數著日子,遵守著承諾,等著馮春的召喚,而他,卻好吃好喝的在外面逍遙,不僅如此,都娶了第十房妾室了,這會兒就死了一個兒子而已,盡然還要來要死要活的來殺喬月。
可想而知,過了今天,即便劉武德不殺他,估計裘萬驊也會死於非命,不僅他會死,就連整個裘家都會死得很慘。
裘萬驊冷汗之冒,這些事情他哪裡又想不明白,他手裡的重戟高高舉起,轉眼之間向杜閔狠狠劈打過來。
可惜,人群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出來隊戴著寒鐵面具的黑衣人,只是往這裡一站,頓時就陰風惻惻,殺氣逼人。
劉武德能坐穩江山,劉家的江山傳承了數百年,又豈能沒有底蘊,因此,這一隊黑衣人一出現,裘萬驊手裡的重戟很明顯就再也對杜閔夠不成威脅。
他異常震驚的說道:“黑密衛,真的有黑密衛?”
杜閔風輕雲淡,揮了揮手,這二十個黑衣人頓時就警戒在了他身前,說道:“黑密衛一直都存在,何來真有假有一說?”
裘萬驊道:“那為何二十年前沒有看見他們,又為何皇上一直沒有對馮春動手?”
是的,他這個時候直呼的是馮春的名字,並沒有像杜閔一樣稱馮春為威武侯。
杜閔笑道:“對於一個不忠不義的人,你覺得我有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嗎?
杜某勸你,趕緊離去吧,說不定還能趕回去給你的十個小妾收屍,不然,你就只有成為這雪河城外三道山的爛泥了!”
“你們…”裘萬驊又一次大驚,急呼,“禍不及家人,你們的人敢進慈雲縣?難倒不知道那是侯爺的地盤嗎?”
“哈哈…”杜閔嘲諷,“現在知道叫侯爺了?晚了!你既然連他的親身骨肉都要殺,應該早就料到這個結果…”
不等杜閔的話說完,裘萬驊轉身,風一樣的爬上一匹健馬之上,帶著他的隊伍,急忙就朝京城的方向趕去。
只是,和來的時候不一樣,他早已經焦急的滿頭大汗了,心裡暗道:“二弟親自推算了三百多次,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每次推算的結果都是侯爺不會在乎這個喬月的呀,我來殺她,侯爺應該高興才是,不會的,不會的…”
當然,裘萬驊還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這一路頗費周章的造勢,要用喬月為誘餌,激起劉武德和馮春的矛盾,目的並沒有達到。
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忽視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劉武德眼裡,喬月和馮春的存在,是對他追求長生路上的指引,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是比這個更有誘惑的事情。
因此,劉武德在馮春哪裡求不到的東西,他希望在喬月這裡得到,因為,因為邢用給他說過,喬月會神仙的手段。
因此,關蒼子的算計出錯了,大錯特錯,無論他怎麼造勢,劉武德都不會因此而遷怒喬月,遷怒馮春。
九星走了,裘萬驊也帶著他的隊伍走了。
現在,山下的隊伍裡,只有劉武德的禁軍和雪河城的衙役,當然,隱藏在暗處的,還有軒王劉章的人。
當然,這都已經不重要,因為他們從頭到尾都不是為了要殺喬月而來,相反,他們是為了保護喬月而來。
杜閔巧舌如劍,果然不愧是一國之相,幾句沒有硝煙的戰爭之下,兩大高手已經夾著尾巴逃走了,杜閔完勝!
戴德很執著,手裡的黑玉握得很緊,因為這樣,才能給他更多的勇氣。
柳杏已經順著山道朝喬月那裡走去了,現在對著視野裡黑壓壓計程車兵,只有他,一個人,一把刀!
落虹山,戴家孤鴻!
落鴻無家!
只有他一個人!
當年的故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
但是黑玉代表了一切,既然喬月能帶著黑玉出現,那就說明了一切。
戴家,從來都是認玉不認人。
所以,他要擋住不斷從大山裡冒出來的軍隊,視野裡,數不清楚有多少人,不過他沒有絲毫膽怯,迎著風,握著刀,他站在那裡。
事情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這樣發展,沒有士兵放箭,更沒有人強攻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