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要他明明白白托出一切。我也一直好奇媽媽是怎麼知道的,我一點也不覺得那天回到家的哥哥有什麼異狀,同樣的時間下課回家,衣服也穿得整整齊齊,手上照樣拿著英文單字卡在背,媽媽是憑哪一點捉到我哥做壞事?”
“大概是聞到味道吧。”
“味道?”
“做完愛之後的味道。”再不然就是洗完澡後的味道。
滿意臉一紅,沒辦法適應他露骨的說法,他覺得她的模樣真可愛,紅撲撲的,他或許難忍情慾焚身,也覺得浪費好機會等於是浪費生命,但是愛情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心裡想的、懸的、唸的全是那一個人,傷害她,不如傷害自己,要是將自己的慾望擺得比她更重要,那麼到底是愛還是純粹的肉慾,連他自己都很懷疑。
他牽起她的手,將長指扣握在她指間,牢牢收握。
“我們開始談戀愛吧。”
從一句話開始,她與他成為戀人。
成為戀人並沒有改變彼此的生活習慣,他一樣住左棟大樓,她住右棟大樓,她時常往他家跑,他偶爾也偷渡到她家陪她做些兒童勞作及幼兒園教材,雖然做著做著總是他又吻過來,嚴重拖累她的工作進度。
約會時兩人踩著夾腳拖鞋去逛便利商店,再沿著河堤將便利商店採買來的零食一包一包全部吃完,或是他踩著單車,揚言說要載她去文化大學看臺北市的美麗夜景,然後踩到半山腰兩腿發酸,邊騎還會邊往山下滑,嚇得她趕忙伸腳在山路上幫忙踩,兩人狼狽兮兮的取笑彼此,然後他會更驕傲的發誓下回要踩著腳踏車帶她去環島旅行。
他精力充沛,就像她帶寶寶去公園時,寶寶總是奮力賓士,那種奔跑的自由,她在賀世祺身上也看到了。
他們之間沒有太多浪漫,卻又在平淡生活裡尋找著屬於情侶間的感動,很多事情一個人做也是做得來,多一個人陪著,有時候只是讓事情變得更難以完成,但是做起來卻變得更加好玩,例如——烤蛋糕。
“你這樣打蛋,蛋糕發不起來的,烤起來會變成派。”滿意想接手,他一閃身避開,拒絕交出打蛋器。
“這種勞力的事,當然是男人仿。”
是、是,說起來真是值得信賴,只可惜話說得好,下代表成果也一樣好。
如滿意的預料,烤出來的蛋糕失敗了。
一塊厚度只有一公分的薄蛋糕出爐,完全沒有身為蛋糕該有的膨鬆口感,吃起來還溼溼的,水果蛋糕真的變成了水果派。
“生日快樂!”滿意端出兩人通力完成的扁蛋糕,上頭有她細心用櫻桃切丁排出來的字型。
“我餓死了。”他沒心情等待,沒想到要吃個蛋糕還得花幾小時的時間去弄,還不如直接買一個現成的回來。
“等等!還不可以吃!”她拍開他的手,輕聲一喝,嚇得一旁正要將腦袋埋到狗碗裡的寶寶一動也不敢動。
滿意噗哧笑出來,看著眼前雙雙被定格的大男人及幼犬。寶寶是因為最近開始被她訓練,看來成效不差,但賀世祺是怎麼回事?本能反應嗎?
“好乖。好乖。”左手摸狗,右手摸他。
“呿。”他可不像寶寶被摸頭摸得很愉快。
“要許完願再來吃。寶寶,你可以吃啦。”狗糧不在許完願才能吃的範圍內。滿意在扁蛋糕中央插上彩色數字蠟燭,點好火。“來,壽星,請。”
這句話若她是躺在床上對他說的,他會更樂於聽到。
床上的美麗小女人勾勾手指說“來,壽星,請”才有實質的意義。
“我沒有什麼心願。”如果不能要求她今晚留下來,那麼他真的沒什麼心願。
“許一個嘛。”
女人就愛玩這種把戲。
“不然說說你最想做的事情,保佑能順利達成也可以呀。”
“做愛。”這的確是他目前最想做,也最想能順利達成的。
“寶寶,咬他。”
“汪!”忠犬護主,立刻叼住他的褲管。
“說讓人許願,結果我許了你又不保佑我實現,所以才說這是騙小孩的把戲。”
“你這種願望有誰會保佑你呀?!正經一點!”滿意很想義正辭嚴告誡他,無奈臉頰泛紅。
“一個吻。”
“嗯?”
“我的第一個願望,一個吻。”他雙手撐在背後地板,將身子傾躺著,這個動作讓他優雅地伸展著胸膛。
這個要求不過分,滿意同意了,啾了他的唇,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