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亮亮的吻。
“第二個願望,一個吻。”
“重複了啦。”
“願望重複還不行哦?法律有明文規定嗎?”
“你都在亂許願。”白白浪費生日願望。
“至少我的願望都能成真。”他笑。
說得也對。許些樂透中獎呀、世界和平呀、壞人死光光呀,太不切實際了,他果然是個務實派的男人。
“好,第二個願望。”她又吻吻他,這次停留的時間被迫加長,因為他咬著她的下唇,不讓她蜻蜓點水,敷衍了事。
良久,他才饜足地放開她,舔舔唇,滿意了。
“第三個願望,一個——”
“不行說,放在心裡,說出來就不能實現了!”
“要說出來才能實現吧。”
“這是常識,第三個願望不能說給別人聽。許好就吹蠟燭吧。”
大少爺長長一口氣吹掉燭火,終於可以開始吃蛋糕了,雖然外表不怎麼樣,味道竟然還不差,該有的味道都有了。
兩人吃了幾口蛋糕,滿意好奇地探問:“你剛剛第三個願望許了什麼?”
他挑高眉峰,“你不是說不能講出來?”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不過……說一點點就好?”不會真的又是一個吻這種寒酸的願望吧?
“真的要聽?”
“嗯嗯。”用力點頭。
他勾勾指頭,她湊過來。
“我希望,你身上纏著緞帶在床上等我。”拆禮物是壽星最高興的時候。
“你真是……”粗話她罵不出口,只能蠕唇嘀咕。
“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許這麼下流的願望?”賀世祺露出要人的笑容,咧著白牙道。
還好他還有一點良知和理性。
“我只是想吻遍你全身而已。”
收回前言。他八成是發情期到了。
“還有——”賀世祺還沒說完,滿意已經不抱希望會從他口中聽到什麼人話,八成又是把她壓按在床上啦、瘋狂一整夜做做做啦、試試廚房浴室陽臺啦這一類等級的話,不過滿意料錯了,他豪邁地吃著蛋糕,口氣並沒有變得多認真,像是輕鬆閒聊似地告訴她:“我想,我也休息夠了,該開始工作。老實說,我已經把我這輩子的假期都花光了。”
他雖然不是工作狂,偏偏又樂在工作,他喜歡挑戰,接手父親公司大部分的管理工作,讓他忙碌得很充實,這陣子的空檔,確實不如他想象中輕鬆,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在叫囂——快操勞我吧!我快生鏽了!
“你已經作好決定了?”她記得他說過,他就是不確定下一步該怎麼走,才會渾渾噩噩過日子。
“嗯。”
“是什麼呢?”
“我之前玩股票,自己賺了一些錢,我想開間小公司,從頭做起。”
“你沒有要回賀家去爭?”
他搖搖頭,“你不是說要我選擇會讓我自己開心的決定嗎?回賀家去爭,光用想的就覺得累,又要勾心鬥角、又要耍狠耍賤,我保證我成天只會板著一張臉,笑起來八成也是冷笑陰笑,我不覺得會快樂。”何況對手是個商場上的生手,挑戰起來也不會有成就感。
他握住她的手,把玩似的摸觸她細膩的手指。
“我想變成你這樣的人,這麼容易心滿意足的人。你的生活是我最羨慕的,在遇到你之前,我從來沒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我出門從來沒搭過賓士以外的車子,不知道原來追在公車後頭跑的滋味也很有趣:我每年生日,從不缺乏盛大的生日舞會,不知道原來吃著自己烤出來的蛋糕會遠比滿會場一長排的buffet更美味。”
說著,他執起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咬,用著能在她手背上烙牙印,但又不會咬疼她的方式,咬著、蹭著、吻著,他沒發現他的行徑和旁邊吃完狗糧,正拿假骨頭在磨牙的寶寶如出一轍。
“然後,我會回去向我老爸要地址,找機會看看我的親生父母。”
“我覺得你決定這樣做很好呀。”他的決定,她舉雙手雙腳贊成。
“你會陪我去嗎?”
“嗯,我陪你。”她不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而惶恐的去面對猶如陌生人的家人,有她陪著也能壯膽嘛,而且她對於自己找話題的本領還頗驕傲,應該可以避免賀世祺和親生父母相看兩無語的窘況。
“我順便向他們介紹——這是我未來的老婆,他們的媳婦。”他笑鬧她。
“你不要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