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走後,楊夫人這才開啟屋裡的三個袋子,米麵,肉,還有幾個罐頭,最後就是兩罐麥乳精。
這要是放在以前,這點兒東西她還真看不上,但今時不同往日,別說送禮了,來看他們的人都沒有。
晚上下班,楊廠長回家後,美滋滋的掏出張彪塞給他的那塊滷肉,直說改善伙食。
沒想到被楊夫人直接拆穿了。
“是張彪給的吧。”
楊廠長愣了一下道:
“你怎麼知道?”
“因為他來家裡了。”楊夫人說著開啟櫥櫃。
當看到那兩罐麥乳精的時候,楊廠長驚訝了一下,他知道這是張彪打算給家裡老人和孩子補身體的,而且是託人買的。
夫妻倆說了白天發生的事,楊夫人也沒想到張彪把託人買到的東西直接給了他們。
楊廠長又說了張彪入職軋鋼廠以後的情況,最後道:
“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念舊的人。”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有撥亂反正的一天,張彪倒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是啊,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不過我們欠了他一個人情倒是真的。”
“有那一天就多照顧他一下,等不到的話就只能一直欠著這個人情了。”楊夫人感慨了一句。
然後夫妻倆該吃飯吃飯,該休息休息,張彪的幫助對他們來說就是雪中送炭。
以前在軋鋼廠要說張彪欠楊廠長人情,其實也談不上,只能說是相互幫忙,相互成就。
楊廠長幫張彪當大隊長,張彪幫楊廠長掌控一大隊。
至於那個中隊長的位置,那是他應得的,只是楊廠長沒想到前腳幫了張彪,後腳就起風了,他也下臺了。
在楊廠長看來,這一切都是巧合,但今天欠張彪人情是真的。
晚上接班的時候,張彪把白天遇到楊廠長的事跟魏平川說了一下,然後說了送東西的事,最後拿出那張抄了藥名的紙。
魏平川知道張彪是什麼意思,其實魏平川也知道楊廠長的情況,只是一直沒行動。
沒想到張彪偶遇了。
張彪把紙條遞出去就完事了,幫不幫楊廠長夫妻那就是魏平川自己的事了。
雖然是大舅哥,但也不能事事讓他出主意吧,如果魏平川幫了,那肯定會跟他說,如果沒幫,過些天張彪再去楊廠長家的時候也會知道。
選擇權在魏平川手裡。
冬天了,眼瞅著又快到年底了,執劍堂跟張彪進貨的量又到了爆發期。
說實話,自從搭上張彪這條線以後,執劍堂是真沒少掙,一年四季不缺肉,雖然只能在黑市賣,但掙錢卻是實打實的。
以前黑市的黃金交易執劍堂只能吃下一小半,現在拿著金條來黑市表現直接找執劍堂專門設立的攤位就行。
整個變現過程不到五分鐘,然後這些金條用不了多久大部分又到了張彪手裡。
執劍堂的人從來沒放棄跟蹤張彪,這件事張彪也知道。
為了防止被知道本尊是誰,所以張彪每次完成交易後都會在躲開跟蹤人員的視線後進空間裡住一晚。
趙晴晴對張彪夜不歸宿這件事表達過不滿。但每次張彪第二天回來都能拿回來幾十塊錢。
趙晴晴知道張彪是去掙錢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要不是出去亂搞,不犯法就行。
這麼長時間過去,每次跟蹤都無功而返,跟蹤的頻率和態度也漸漸有了變化。
執劍堂能調動的人手就那些,一次兩次跟不上,十次八次還跟不上,既然都是跟不上,那就沒必要那麼認真了,反正都是一個結果。
對於跟蹤不到人,執劍堂也沒辦法,他們不是沒找過高手,但高手的出場費可不低,高手也不是一次就能把事情辦了的。
或許跟蹤其他人沒問題,但張彪不一樣,他有外掛,跟上他真心很難。
日子久了,次數多了,但結果卻是一樣的,執劍堂找不到人,張彪卻一次都不敢放鬆。
變現可以,但絕對不能被發現身份。
又到一年年底,工人福利這個問題又被擺到桌面上談了一次。
起風了,很多單位的領導層發生了變動,以前的配額也發生了變化,這個時候就要說私人交情了。
肉聯廠依舊是香餑餑,雖然領導層有變化,但就依舊是各個單位巴結的物件,軋鋼廠也不例外。
李廠長為了展示他比楊廠長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