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收到信的時候是懵的,因為這些年來從來沒收到過任何一封信,哪怕是孃家人給她寫信,收信人的名字也是閆富貴。
可手裡的信又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摸著信封的厚度,明顯不是家書。
好歹丈夫是個老師,三大媽雖然字寫的不怎麼樣,但認識得字可不少。
雖然信封上的字跡從沒見過,但確實是給她的信,既然是給她的,那就可以拆開,只不過拆開信封掉出來的東西並不是信紙,而是照片。
“天爺呀……”
三大媽一聲驚呼,瞬間吸引了鄰居們的注意力,都以為三大媽出事了,放下手裡的活兒就過來了。
而三大媽手裡的照片也因為走神,掉在了地上,正好被趕來的鄰居們看到。
有好心的本意是替三大媽撿一下,不可避免的瞟了一眼照片上的內容。
就這一眼,又一聲驚呼響起。
這下所有趕來的鄰居都被照片吸引,啥內容啊,誰看誰驚叫。
等大家看清照片上的內容以後,發出的聲音不再是驚呼,而是驚歎。
“這…這是賈張氏?”一個大媽不確定道。
“嗯,確實是賈張氏。”另一個大媽手裡拿著照片仔細看了看確認道。
“這是剛拍的吧,看著照片挺新的,而且這樣子也不像以前的照片。”
“那這個男人就肯定不是老賈了。”
“這不是廢話嗎,老賈都死多少年了。”
“那這是……搞破鞋去了?”
“什麼搞破鞋,老賈都死多少年了,她這是找老伴兒了。”
“找老伴兒,拍照片幹什麼?就為了寄回來告訴我們一聲?”
“有那個必要?也沒人攔著她啊。”
“他三大媽,這照片怎麼會在你這?”
一眾鄰居好奇的看著三大媽。
三大媽拍了拍胸脯道:
“我哪兒知道,剛收到的信,信封上的地址寫的咱們院兒,收信人寫的三大媽,我以為是給我的,就拆了,沒想到裡面是這個。”
三大媽說完把信封正面露出來給在場的人看了看。
賈張氏不識字,或許後來認識幾個,也能寫幾個,但絕對不可能寫出信封上那麼漂亮工整的字。
“他三大媽,你是不是認識照片裡這個男人?這也不像老閆啊,怎麼寄給你了?”一個大媽八卦道。
“別胡說,這不可能是老閆,比他胖多了,這也沒個正臉照,認不出來是誰啊。”
三大媽翻了翻幾張照片,別說正臉了,側臉都沒有,想了想繼續道:
“這壓根兒就不是寄給我的,而是隨便寫了個收件人。
老閆是三大爺,我是他老婆,那肯定就是三大媽。
如果你男人是三大爺,那你身為他老婆,肯定就是三大媽。
所以只要是我們這個院子裡的人,就有可能收到這份信,並不是專門寄給我的,而是寄給我們這個院子裡的人的,只是寫了三大媽而已。”
三大媽不傻,算盤算計東西的能力比不上閆富貴,但推脫的說辭那也是一套一套的。
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那這麼說是給秦淮茹的?”
“不應該吧,就算要給秦淮茹,直接寫名字不就行了?寄給我算怎麼回事?而且這裡面也沒說要轉交啊。”三大媽疑惑道。
“會不會是這個男人的媳婦兒,發現他男人跟賈張氏搞破鞋,又不知道咱們這個院兒裡的人叫什麼,這才寫了三大媽。”
“有可能,那這麼說是賈張氏搞破鞋了?要不然誰會盯著她,而且還把照片寄回來了。”
“賈張氏回鄉下有事,一走這麼長時間,啥事兒啊,還沒處理完?”
眾人一愣,然後開始自行腦補。
賈張氏搞破鞋,被人家媳婦兒發現了,只能躲出去,壓根兒就不是回鄉下有事。
對方找不到賈張氏,只能把照片寄過來,讓鄰居們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貨色。
腦補完還不夠,幾個大媽七嘴八舌的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後就有了統一的經過。
跟自己腦補的差不多,只是多了個賈張氏怕被找上門,這才跑了的理由。
畢竟照片都能寄過來,明顯是找到住處了。
“那這照片怎麼辦?給秦淮茹?”三大媽手裡拿著照片和信封問道。
“給不給一個樣兒,估計秦淮茹也知道。要不然婆婆出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