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笑道:
“不好意思張大媽,我二兒子脾氣不好,容易衝動。
雖然我不介意你進屋找人,但你這麼不由分說的衝進來,是不是不太好。”
賈張氏回過神,扭頭看了看屋裡的東西,確實是那圖魯住的時候就有的,但也僅限於傢俱。
雖然屋裡佈局沒動,但桌上的茶杯,牆上的相框,一些日常用品卻都換了。
“他為什麼賣房?你們又怎麼會買這個院子?”賈張氏沒了剛才的氣焰,弱弱的問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不甘。
略瘦的年輕人道:
“你也看到了,我們兄弟倆已經到了結婚娶媳婦的年齡了,因為沒住的地方,所以一直拖著。
本來就打算買個獨院兒,結婚以後一家人住在一起,聽說有人要賣,自然就買了。
至於原來住在這裡的人為什麼賣房,我剛才跟您說了,這個我們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賣,我們就買了,非親非故的,沒必要打聽那麼多。”
“那…那你們知道他搬去哪裡了嗎?”賈張氏再次問道。
既然房子賣了,那手裡肯定有錢,只要找到那圖魯住的地方,要點兒生活費不是問題。
至於和那圖魯一起住,這件事在老家死後就有了定論,她怕死,萬一住在一起,老天爺預設他們是兩口子,然後把她弄死,那就虧大了。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還是那句話,非親非故的,沒必要打聽那麼多。”年輕人淡淡的回應道。
見賈張氏不說話,兇狠年輕人惡狠狠的說道:
“死老婆子,你他孃的還有事兒沒事,有事兒就說,沒事兒就滾。
要不是我娘攔著,我弄死你,先推我娘,又推我哥,還闖進我爹孃的屋子裡,誰給你的膽子。”
年輕人說著就要動手,中年女人伸手拍了他一下,這才消停,但想刀揍人的眼神一點兒沒消退。
“沒……沒事了。”賈張氏說完就往外走。
賈張氏也不是真傻,沒腦子只是沒腦子而已,這半年獨自在外面生活,她也認清現實了。
是,獨自生活確實舒坦,可也沒人給她撐腰,哪怕是幫她說話的人都沒有。
她敢罵一句,對方就能罵她十句,想動手?誰家沒個男人兒子。
這可不是四合院,住了幾十年,多少有點鄰居情分在,在外面沒人慣著她。
招魂也不好使了,能不能招出來先不說,就算真把老家招出來了,老賈會不會幫她還兩說呢。
至於兒子,賈東旭就是個廢材,招出來也指望不上。
中年女人母子二人目送賈張氏出門,兇狠年輕人跟著賈張氏到了院門口。
賈張氏前腳出門,後腳院門就被狠狠關上。
關門的動靜嚇了賈張氏一跳,不自覺的又尿了一點兒。
沒辦法,兇狠年輕人是真敢動手,隨便闖進別人家,被打也沒地方說理。
這可不是在四合院,靠撒潑打滾就能糊弄過去。
不死心的賈張氏也沒立刻離開,反而是在周圍打聽了一下。
那圖魯確實搬走了,時間也不長,也就半個月左右,房子也確實賣了,至於去哪兒了,還真沒人知道。
滿腦子問號的回到租住的地方,換了身衣服,簡單吃了點兒東西,然後就躺下了,繼續琢磨那圖魯為什麼突然搬走。
至於尿溼的路子,明天再說。
一連琢磨了兩天,賈張氏終於忍不住了,尿溼的路子不洗太難聞了,扔掉又捨不得,只能動手了。
一邊洗褲子,一邊琢磨。
為什麼搬走?因為房子賣了。
為什麼賣房,因為需要用錢。
為什麼需要用錢,那圖魯有退休工資,足夠日常開銷。
什麼事需要用這麼多錢?被勒索了。
可上次去的時候那圖魯明明說已經給過錢了。
想到上次去的時候,那圖魯說過的話,賈張氏靈光一閃,對呀,上次那圖魯不僅說了自己被勒索的錢已經給了,還說找不到她,對方又勒索那圖魯了。
既然那圖魯在籌錢,那是不是說明她的那份兒那圖魯也解決了。
要是那圖魯賣房是為了她的那份兒,那豈不是說她不用在外面租房了,可以回去住了。
越想越興奮,賈張氏三下五除二搓了搓盆裡的尿褲子,然後擰了擰,掛起來就出門了。
時間充足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