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的存在。
柴少寧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寒意。此人一身顯眼的白衣,自己竟然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的廳外?單看那一瞬即逝的身法,比鐵風行都要高出一截!
在這聖劍山莊之中,究竟還藏了多少像白衣人這樣的絕頂高手?柴少寧心中不寒而慄!
廳中的喬鎮海只是怔了一下,良機已失,他顧不上懊悔,抬掌朝身旁的徒弟劉永泰猛力側拍的同時身形後躺。
這一招攔敵自救,算無遺策,要在徒弟被劈得撞向孫羽眾人的同時,借力竄離,逃出生天。
哪知道喬鎮海身形才動,一支巨大的手掌已經抓上他劈往徒弟的腕脈。
劇痛傳來,喬鎮海身體再不聽自己使喚,被那隻巨掌掄摔在地上。
一口碎牙吐出,喬鎮海勉強抬頭,看到蒙豪山正緩緩收回右臂,凶神惡煞般的大眼射出冷漠寒芒,罩向自己。
外面的柴少寧瞧得寒氣直冒,同時暗叫僥倖。
蒙豪山左手受到重創,僅憑單掌擒拿喬鎮海竟仍是不費吹灰之力,真實功力遠在他柴少寧之上。昨天要不是蒙豪山輕敵,不僅柴少寧想戰勝此人只屬痴心妄想,就連孫少陽眾人怕也一個都走不脫!
孫羽對此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以蒙豪山的本領對付喬鎮海,簡直是手到擒來,因此他坐在那裡甚至連動也沒有動一下。
直到喬鎮海倒地,孫羽這才冷笑出聲道:“姓喬的,盟主連挑蕭逍燕設在大名府境內的七處據點,為什麼單單留下你這個內奸?你能活到現在,應該多謝你的徒弟。要不是盟主想讓劉兄弟從你那裡多探聽點訊息出來,你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居然還敢妄想對付盟主!”
“你們想怎麼樣?”喬鎮海一邊往起爬,一邊冷笑道:“城中武林人士誰不知道我一直跟在路盟主身邊?如果我在聖劍山莊中出事,你們如何向官府交待?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交待什麼?”孫佩弦輕鬆笑道:“你既然是蕭逍燕派來的臥底,身份洩露後自然要做困獸之鬥,雙方交手,傷亡在所難免。楊大人正恨蕭逍燕入骨,失手打傷個蕭逍燕的爪牙,楊大人怎麼會見怪?”
“你們的手段可真夠毒辣!”喬鎮海一邊說話,一邊藉機運氣,準備迎敵,同時目光投往徒弟劉永泰身上,恨聲道:“你不要以為會有什麼好下場,你如今知道了他們的秘密——”
話未說完,孫羽身形忽動。
雙方的交手過程快若閃電,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連續骨折的咔嚓聲已經伴著喬鎮海的慘叫聲一起響起。
劉永泰在一邊看得心驚肉跳之際,劍光閃動,孫羽動作迅若鬼魅,竟趁喬鎮海痛苦出聲的剎那,一劍刺入喬鎮海張開的嘴中,絞碎了喬鎮海的舌頭。
長劍“嗆啷”回鞘,劉永泰驚得目瞪口呆。喬鎮海嘴中嗬嗬亂叫,碎舌和著濃血一起吐出,此外竟是連唇皮都沒有碰破一點。
孫羽劍術之精,實已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見劉永泰嚇得冷汗直流,孫佩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對敵人自然不能手下留情,劉兄是我們的朋友,大家團結一致,千萬不要為了這個老匹夫傷了咱們弟兄間的感情。”
“佩弦兄弟放心,我早已經不再視這個人為師傅。”劉永泰擦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向孫佩弦獻諛道:“劉某定會謹遵盟主和佩弦兄弟的吩咐行事。”
“很好!”孫佩弦滿意道:“原計劃讓肖安當場向盟主呼救,聲討孫少陽追殺於家倖存子弟之罪。豈知那個膽小鬼竟然臨陣退縮,想要藉機逃走,差點壞了盟主大事,不得已才將其除掉,如今只好辛苦劉兄弟充當一回證人!”
“路盟主和佩弦兄弟但有吩咐,劉某必當全力為之!”劉永泰早已經被蒙豪山和孫羽對付他師父喬鎮海的手段嚇破了膽,除了唯諾應承,再不敢有別的意見。
“來人!”孫羽大喝一聲,提起手足俱斷、滿嘴吐血的喬鎮海出到門外,著人備馬。
柴少寧在簷下目睹劉永泰賣師求榮的無恥行為,心中氣憤,但更讓他沮喪的是,對方竟然自始至終沒有談及肖霆和雪念慈,甚至連如何對付即將到來的歐陽玉眾人一事也不做商談,今晚的筵席顯然是專為對付雲陽真人和喬鎮海而設。
留下兒子孫佩弦照料府中事宜,孫羽和蒙豪山結伴帶了劉永泰向外走出。
柴少寧等了片刻,見孫佩弦只是安排僕人撤下廳中殘羹剩菜、擦拭地面血跡,似乎今夜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
略做盤算,柴少寧決定暫不打草驚蛇,先去看看孫羽接下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