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用處嗎?”楚克笑了,“方便金屋藏嬌。”
看著他們幾個大男人交談起來,寧寧知道沒自己插嘴的餘地,可是她真的好想吐,剛才在機上也坐在靠窗的位子,衛天頤冷著一張臉對她,害她都不敢隨便去廁所,現在則忍不住了,她蒼白著一張股。
“找個地方喝杯咖啡。”鍾潛明顯地想提神醒腦,他認為今天機上的咖啡太爛了,淡得像水。
“不如找個地方喝酒。”衛天頤慵懶地道。
“有沒有搞錯,中午就喝酒……”鍾潛抱怨,抱怨抱怨著,他又妥協了,“喝點酒也好。”
楚克微微一哂,“要喝酒的話,加上那票人,剛好可以湊齊兩桌。”調侃的語調中,另一邊出境的正是尚龍。
寧寧一看,差點沒昏倒,尚龍先生追到華盛頓來了,還帶了一大票黑衣保鏢,還好那位掌管“黑子大飯店”的石鎮先生沒跟來。
這一敘舊又是沒完沒了,她想去廁所吐。
“寧寧,你好像有心事。”楚克觀察入微。
壓抑住要吐的感覺,“是有一點。”雖然那不叫心事,不過也差不多啦。
天呀,她是不是中暑了?可是天氣又沒那麼熱……或者發燒?有那麼冷嗎?
衛天頤著了她一眼,難道她還在掛念獨自留在鳳凰城的雅浦?
難得他終於注意她了,寧寧立即對他踮腿附耳過去,“對不起,我……我想去廁所,有點……想吐。”
“嗯。”準了她的請求,“自己到機場大廳與我們會合。”不能陪同她去,他必須給她一個懲罰,是她對他說謊的懲戒。
寧寧忙不迭地往廁所衝,推開門板,看到馬桶就吐了起來,其實也沒吐什麼,不過吐完就稍微舒服了些。
“小姐,需要幫忙嗎?”一句中年婦人友善地對她走過去,典型的美國女人。
“哦……謝謝……”她實在走不動了。
婦人將寧寧扶到廁所外的單椅,“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我暈機。”這是她第一次暈機,沒想到那麼嚴重。
婦人親切地拍拍她的背,“喝點可樂好嗎?喝點有汽泡的東西,打嗝過後會好些。”
“但是我——”她哪還有命走到販賣機去,他們一定等她等得很不耐煩了吧。
“你在這裡坐著別動,我去幫你買可樂。”
寧寧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現在好人真的不多了,殿下常說,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也不盡然嘛。
婦人很快地回來了,買來了瓶罐裝可樂,細心地拉開拉環遞給她,“喝一點很快就不會想吐。”
婦人在寧寧身邊坐下,微微帶笑,指指她腹部,
“你懷孕了吧?第一次總是會比較難受。”
“是有點難受。”喝下三分之二的可樂,她好多了。
“懷孕”這個新名詞還是她剛剛在機上才知道的,方雅浦很守信用,送了她一本書,叫作《女性的身體》,她終於曉得了許多過去不知道的知識。
現在她肚子裡有一個小寶寶,十個月後就會出來與她見面,是她與衛天頤的愛情結晶。
“你丈夫呢?”婦人親切地問。
“他在大廳等我。”那種大男人是不會陪小女人的,更何況他好像對她還不怎麼諒解。
婦人搖頭了,頗不贊同,“他應該體貼點才對,你現在不是一個人的身體,這樣可不行。”
“是呀……”奇怪,她怎麼突然好想睡哦。
一種軟趴趴的感覺蔓延開來,寧寧只覺得四肢無力,腦袋一片空白,接著,她閉上了眼睛,往婦人肩上倒了下去。
鍾潛不耐煩地踱來踱去,惡聲惡氣“你老婆搞什麼?去廁所去那麼久?她以為機場沒有打烊時間就可以這樣嗎?”
衛天頤掃了鍾潛一眼,“你的話,好像過多了。”
“衛先生,要我去看看夫人嗎?”尚龍剛剛才得知主人已婚的訊息,雖驚詫但他依舊是不動聲色的沉穩。
“把她帶回來。”
尚龍領命去了。
楚克眼芒閃爍了幾下,他靠過去,調侃地拍拍衛天頤的肩膀,“我知道你一點都不擔心。”
在機場大廳的等候椅坐下,衛天頤徐緩地點了根菸,他蹺起腿,半眯起眼,眸光落在另一方。
他們這群膚色不同的東方男人已經引起機場人員的注意了。
尚龍去了二十分鐘。
“有問題。”靳士廉扼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