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給打進水裡的、部下是被人家嚇跑的,最後想來想去,只好報告說是那個紅衣少年太勇猛,自己苦戰了三百回合才落荒敗走。那些部下怕這事傳出去壞了名聲被同行知曉,更不敢到處說了。
錢財神頓時憂心忡忡,“那可怎麼辦?虎兒還在上面打呢。”
錢龍安慰道:“爹放心,那人可能就是隨便開開心,二弟沒有什麼大危險。”
“唉,你這二弟,平時不肯下苦功夫,現在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他是靠不住的,唯一能依仗的也就是龍兒你了。”錢財神看了擂臺上的小兒子,長嘆出聲。
錢龍倒也是孝順,忙勸慰道:“爹,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二弟的。”
錢財神想起自己的心事來,不由得鎖了眉頭。自己的二兒子一向好吃懶做,整天招惹是非,從來不肯正經學習武藝,可終歸是親生之子,平日又極是孝順,他除了嘆氣還能如何?總算大兒子還算爭氣,本來還想把自己的心事交給他們哥倆,現在只好全讓大兒子一人挑起大梁了。
便在這當口,場上形勢開始劇變。
紅衣的武士閃過一槍,忽地往後連續三次翻身,閃開一丈距離,仰頭一聲長嘯。
本是嘈雜的吶喊聲被他這聲長嘯壓了過去,當真是聲震九霄。長槍“唰”的一聲,直指蒼穹,人在風裡這麼一站,腳也不軟了,手也不抖了,上個擂臺也不喘氣了,氣勢完全釋放開來,眼中精光暴射。在眾人眼裡,此刻的他,和剛才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看上去是那麼的英偉不凡,凝立不動的身姿直如上古戰神的雕像一般,似乎這世上再沒有可以動搖他的事物存在。
“真帥!”岑岑看著他那英雄模樣,眼形變成了桃花,這才是我心目中的王子呀。
她自顧自地讚歎,卻沒現身邊的無語和月光寒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
觀眾群立刻爆出潮水般的吶喊,那氣勢比剛才漲得還要高。這時候誰都看出來了,剛才根本就是表演,至於為什麼表演沒人去管,可是表演就該有低谷之後的**才對。他們更加熱烈放肆地喝起彩來。
錢虎這時已經累得不輕,自己看上去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一直都未奏效,早就洩了氣,可畢竟這是公眾擂臺,他也非常滿足自己的表現,所以一直都在咬牙堅持。直到現對手的奇怪轉變,這才知道不好,分明是上當了,他雖然驕狂,到底不是傻子。
紅杏冷冷瞧著他,那雙眼睛光芒流轉,盯得錢虎心裡毛,“錢虎是吧?好,想必閣下也玩夠了,該輪到我啦。”
紅杏在冷笑中刺出了一槍,長槍一震,抖出五朵槍花,朝著錢虎四肢心臟刺了過去。五道凌厲槍勁帶起“哧哧”風聲,出刺耳聲響,臺上的氣流頓時亂竄起來。
錢虎眼瞅著紅杏從軟弱到強健的轉變,心裡後悔莫及,剛一後悔,對方已經動了攻勢。五朵槍花一下就把他的信心徹底摧毀,眼前幻覺似的出現了五個槍頭,自己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躲閃,就那麼臉色蒼白地站著。“呼”地一下,勁風吹面而過。錢虎彷彿呆了一樣,動都不敢動,只有冷汗在不停地滑下面龐。
“譁”,一陣驚歎過後,人群安靜了下來,人人眼裡透出怪異的資訊。
紅杏收槍背後,左手食指一點錢虎,“呔!”
錢虎如遭雷擊,等他反應過來,就覺得身上冷嗖嗖的,好象沒穿衣服站在秋風裡。
人群靜過之後猛然爆出陣陣笑浪,紛紛指點著錢虎,那勁頭就像是看動物園的怪獸。
錢虎覺得越來越冷了,他著楞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還好,沒受傷,一點傷都沒。但是他也現了冷的原因,全身衣服破爛,四肢都沒了遮掩,胸前大腿上的黑毛正在風中飄揚著……他就那麼站著,看上去比乞丐還專業些,再怎麼說,乞丐在這種天氣也會穿的比較嚴實的。這時候錢虎突然想了一句成語,雖然他上課多半在打瞌睡,但他此時彷彿受了什麼淨化,想起了老師教給他的很多文化知識,這些知識裡面有一句老師教訓他的成語,就是:“你媽的!”在他暴怒地喊完這句成語後,雙眼往上一翻,就那麼直挺挺地往後倒了下去。竟然是氣暈了。
人群很自覺地又靜了,然後又爆出比剛才還熱烈的笑聲。
紅杏滿足地點點頭,長舒一口氣,一下子就把胸口鬱積的不爽全都排空。原來看人家從高峰上掉下來是這麼爽的事啊,他暗暗地想。他將長槍單臂挺起,槍尖直指主席臺上的胖老頭,揚聲大喝:“錢財神!”
錢財神眼睛眯了起來,一言不,彷彿沒有聽見,他城府甚深,就算看到兒子被人戲弄也不會當場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