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私,吳蘭心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大通禪師若再追問就是強人所難了。他身後一個青年和尚眼珠一轉,上前施禮,“小僧不名,曾在年前雲遊到桐柏山,受過一位東德先生的招待,不知女施主認不認得他?”
吳蘭心嗤笑道:“桐柏山方圓數百里,我哪能人人認得?三位大師如果沒別的問題,我可要告辭了。”
三僧一齊合掌,目送吳蘭心帶著小健小康離開,不名不勝雖然心有不甘,但師父不發話,他們也只能忍著。
紅衣人沒走,問:“大師,有沒有我能幫忙的?”
大通禪師道:“不敢勞駕,請代老衲向令尊問好。”
紅衣人拱手道:“我代家父謝過大師。”上馬揚鞭,飛馳而去。
不勝問不名:“師兄,你這兩年一直在寺裡,什麼時候去桐柏山雲遊了?”
不名道:“我只是詐詐吳蘭心,想不到她那麼滑溜。”
不勝道:“也許不是她。”
不名瞪他一眼,“咱們一路搜過來,只碰上她一個,不是她是誰?”
不勝道:“你怎麼不懷疑霍朱衣?”
不名道:“不是我小瞧她,憑她還沒這本事。師父,咱們為什麼不把吳蘭心留下?”
大通禪師苦笑,“你們運氣試試,還能和人動手嗎?”
不名不勝運氣一試,發覺四肢一點兒力氣也提不上,不禁大驚失色。大通禪師道:“此女用毒的手段極為高明,咱們剛才若要強留她,當下就得灰頭土臉,現在趕快回去報告,發動所有弟子、動用一切關係,一定要把她的來歷查清楚!”
吳蘭心跟著小健小康走入疏林,林深處停著一輛馬車,與其說是車,倒不如說是個特別寬大的轎子,只不過底下裝著四個輪子罷了。吳蘭心跳下馬,開啟車門,裡面掛著厚毛氈做的簾子,吳蘭心打起車簾,就看見了曾自珍。
曾自珍半倚半坐在一堆獸皮和被子之間,冷冷地看著她,“藥呢?”
吳蘭心嫣然一笑,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玉匣,匣子一拿出來,本就寒冷的空氣更冷如冰窟。吳蘭心道:“這匣子很冷,你受得了嗎:”
曾自珍接過寒玉匣,沒有半分畏縮,“你是怎麼盜出來的?”
吳蘭心道:“我只不過是點了澄慧的穴道後假扮成他去點倒了不色,然後再假扮成不色點倒了大智。大智武功雖高,卻讓我不費吹灰之力、手到擒來。最後我扮成大智的模樣去羅漢堂,騙過了不戒不嗔,破了十八鐵羅漢,就把藥偷出來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曾自珍就象看什麼怪物一樣盯了她半晌,輕嘆一聲,“大智武功精深,是少林數一數二的高手,你能騙過他的眼睛,易容之術稱得上出神入化了,那麼你現在這張臉也不是真的了?”
吳蘭心道:“你憑什麼認定我這張臉是假的?”
曾自珍道:“你臉上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