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支花梗夾在花瓣中無聲無息地飛至,射中她的左右環跳、曲池四穴,她立刻軟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童憂象旋風般離去。
童天賜在半夢半醒之間心靈忽現警兆,一驚坐起,見床前立了個白衣女子,滿面潮紅,燦如晚霞,碎玉般的牙齒緊咬下唇,似是強忍著什麼痛苦,不禁十分驚訝,“趙姑娘?你怎麼了?”剛要下床招呼她,肩頭卻被用力按住。
趙輕夢把他按倒在床,顫抖著道:“你……請你……幫個忙,好不好?”
童天賜不解,“什麼忙?”
趙輕夢迴手拉下幔帳,輕聲道:“我中了媚藥。”
童天賜猛然明白了她的意圖,急忙推開她道:“阿憂就在隔壁,你應該找他救你。”
趙輕夢眼波如夢,壓在他身上摟住他的脖頸,喃喃道:“我只找你……只要你……”
童天賜極力想制住她亂動的身軀,厲聲道:“阿憂是我弟弟!我不能……唔……”
趙輕夢吻上他的雙唇,神智已有些模糊,輕喚道:“大哥……大哥……”
童天賜心中一震,全身的力氣象被陡然抽乾一樣再也推不開她,這聲音、這語調真象童憂……他閉上眼睛,就象是聽著童憂的呼喚。一股甜甜的香氣由趙輕夢撥出來,他吸進去,神思也不由得飄蕩起來,伸手圈住趙輕夢,呢喃道:“阿憂……”
有人輕敲房門,“大哥,大哥。”童天賜從甜密的夢中驚醒,霍然坐起,剛一坐起,忽覺身上空空蕩蕩,冷意侵肌,身上竟是不著寸縷。
剛才不是一場春夢!他瞪著床單上的血跡,腦袋一片空白,生象是要瞪上一萬年。
持續的敲門聲拉回了他的神智,他匆匆穿上衣服,問道:“誰?”
門外的童歸塵一愣,大哥怎麼連他的聲音也聽不出了?“是我,歸塵。”
童天賜拉開薄被蓋住床單上歡愛的遺蹟,正要去開門,門已被推開,吳蘭心笑著走進來,“門根本就沒閂上,六哥你還在外頭敲這麼半天。”
童天賜一見吳蘭心就一陣心虛,他剛剛才佔了她姐姐的便宜。
吳蘭心看見童天賜的樣子不禁一愣,童天賜即便在睡覺時也能做個行止標準完美典範的人,而眼前的他衣衫狼狽,頭髮凌亂,更加可疑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心虛神色。
銳利的目光掃向童天賜試圖擋住的床鋪,被子雖然是拉開的,但上面沒有皺痕,不象是被人蓋過;床單上皺痕卻很多,太多了……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掀開被子,只看了一眼,就象被人用定身法定住了一樣。
童自珍湊過去一看,也吃了一驚,“大哥,你……”大哥根本不象是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連身為他的親弟弟有時候都覺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