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問問?”
歐陽西銘道:“不可,他們都不會武功,只怕醒來後連自己為什麼睡得這麼沉都不明白,問也是白問,驚動了張侍郎反而不好,都撤回去吧。”
蛇蟠、菊冰和鶴逸在約定的地方碰了頭,蛇蟠笑道:“多謝多謝,歐陽西銘那老傢伙著實厲害,你沒攜笈私逃而且真的照後備計劃救了我們,夠義氣!”
鶴逸道:“少灌迷湯了,我如果不救你們,你們當場就會賣了我。你們也知道我明白這點,不敢不救你們,所以才在面對歐陽西銘時那麼輕鬆。”
蛇蟠的臉紅也不紅一下,仍是笑道:“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師兄何必揭開來傷和氣呢?”
鶴逸道:“你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對別人好,我怕你又搞什麼花樣。”
蛇蟠道:“哪裡哪裡,師兄太多慮了……那些秘笈你帶出來了?”
鶴逸道:“警鈴一起,歐陽世家草木皆兵,那麼個大包袱你想我帶得出來嗎?”
菊冰立刻叫起來:“你沒把秘笈帶出來?那咱們忙了這大半天有什麼用?”
鶴逸道:“當然有用。秘笈在紅樓時拿得多費力,而現在你一伸手就拿得到。”
蛇蟠道:“要如何伸手?”
鶴逸道:“回到歐陽西銘攔住你們的地方,再從牆上翻過去,東西就在牆根下的草叢裡。歐陽世家的人都收隊回去了,決料不到咱們還會回那個地方,此時回去再安全不過了。”
蛇蟠大喜,“那咱們還等什麼?快走呀!”
長巷空空,只餘地上凌亂的足印,鶴逸當先領路,眼看就要走到巷口,忽然瞥見三點銀光一閃而過,立刻停住腳步,見三顆細小的銀珠呈品字形整整齊齊地排在巷口。
蛇蟠問:“怎麼不走了?”
鶴逸一笑,舉手相讓,“你先請。”
蛇蟠一愣,“什麼意思?”
鶴逸笑道:“沒什麼,我還沒問你們是怎麼擺脫歐陽世家的追捕的,不過有咱們無心谷的毒中聖手在,能攔住你們的又有幾個?我本該請菊冰先走的。”
蛇蟠又愣了愣,啞口無言,菊冰卻笑了,“鶴師兄,你的毒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高明瞭?”
鶴逸還沒回答,巷中的白雪忽然全部溶化,沒多會兒就滲入地下,只餘那三顆銀珠,但已經變成烏黑的了。
菊冰的臉色立刻大變,“什麼人解了我的無形之毒?”她伸手一招,三顆銀珠飛入掌心,看了兩眼後又放在鼻端嗅了嗅,最後甚至用舌尖稍沾了一下,隨後雙掌交握,將銀珠磨成了銀粉。
“銀珠上沒有解藥,解毒之人一定在附近!”她轉而瞪住鶴逸,“你是看見銀珠才知道雪中有毒的,是不是?這人是誰?”這個人解她的無形毒於無聲無息中,手段絕不在她之下,世上有這麼個人存在,她一定會睡不安枕。
鶴逸道:“我如果告訴你,你一定會想方設法害死她。”
菊冰瞪起眼睛正要發作,蛇蟠急忙打圓場,“都是一家人,別傷了和氣,這事兒以後再說,咱們還是趕緊先辦正事吧。”菊冰想起馬上就可以到手的秘笈這才不再逼問,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問鶴逸。
牆內牆外皆空無一人,三人利用繩勾攀過高牆,鶴逸扒開牆根的浮雪,拔開亂草,白綾包赫然在目。
蛇蟠和菊冰都不禁喜動顏色,但鶴逸一提起包袱臉色就變了,就象突然被人在臉上砍了一刀似的。蛇蟠看出他臉色不對,立刻上前奪過包袱,只覺入手甚輕,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堆雜草,上面壓了塊青磚,磚上被人以金剛指力刻了兩行字:不告而取,惶恐惶恐;敬謝惠贈,慚愧慚愧。
菊冰在旁邊也看得清清楚楚,猶如從雲端一下子掉進萬丈深淵一般,揪住鶴逸的脖領子厲聲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秘笈在這兒?是那個解毒的人對不對?”
鶴逸道:“不,不會的。”
菊冰怒道:“為什麼不會?你這張小白臉比絕世秘笈可愛嗎?”
一個清冷的女音接過她的話,“如果是我拿走秘笈,早在巷口就把你們都毒死滅口了。”
蛇蟠忙不迭地扔掉包袱,如果上面沾了什麼莫名其妙的毒,害他死得和芍藥一樣稀裡糊塗就糟了。菊冰四下張望,“你在哪兒?出來!”
女音冷冷地道:“歐陽世家正在舉府大搜,吳鶴逸你趕快回房去,你們兩個也立刻離開!這件事我們一定查個水落石出,少不了你們那份。”
蛇蟠和菊冰雖然心有不甘,但懼於此女施毒的手段,又只聞其聲卻聽不出她藏身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