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明敵情前還是小心為妙,以後再找鶴逸算帳也不遲。
出谷時無先生就規定了無心谷門下一年後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大家都怕師父在自己身上動了手腳,誰也不敢不去,蛇蟠和菊冰料想鶴逸也明白根本就躲不了他們,所以一定不敢私吞秘笈逃跑。
鶴逸等蛇蟠和菊冰走遠了才笑道:“蘭靈,想不到你的毒術也這麼高明,居然能解去菊冰的無形毒。”
吳蘭心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來,“我和菊冰的毒術半斤八兩,她解不了我下在芍藥身上的毒,我也解不了她的無形毒,如果我比她高明還會留他們兩個活口嗎?”
“解毒的不是你是誰?”
“童自珍,我讓他替我殺了蛇蟠和菊冰,他卻不肯為我殺人。”
鶴逸訝然,“他也來了?他不是身體不好嗎?還一大早踏著大雪來找你?看來他挺關心你的嘛。”
吳蘭心嘆了口氣,“可惜只在有事兒的時候他才對我好點兒。”
鶴逸道:“他們那邊何時動手?”
吳蘭心道:“父仇不共戴天,他們比咱們還急,等童自珍把咱們這邊的訊息帶回去就會動手了。”
霍家剛開過早飯,一群人還留在廳中聊天,忽然發現四個年輕人不知何時到了庭院中,彷彿是從太虛中來,又似乎是自冥冥中出現,非但來得毫無聲息,更沒有半分預兆。
當先二人的相貌一模一樣、俊朗之極,一個似冰山之巔的岩石;另一個如拂曉初升的朝日。第三個人衣衫破舊,看上去潦倒落拓,但即使如此依舊風度翩然、飄然若仙。
第四人站在最後,慢慢地往前走來,賀鼎臣和霍仲天一見到他,就象突然被人刺了一刀似的從椅子上跳起來,紀端遠卻成了化石,僵在椅子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這人身材修長,錦袍玉帶,雍容尊貴,帶著種從容不迫的自信,彷彿萬物都在他掌握之中。晴朗的陽光照在他束髮的金冠上,閃耀的光芒就象是神祗頭上環繞的光環。
賀鼎臣喃喃地道:“帝君……”
童天賜的目光掃過賀鼎臣和霍仲天,沉聲道:“這是我和紀端遠的事,與你們無關。”
霍仲天剛要說話,紀端遠一把將他扯了回去,自身迎上前道:“不錯!這是咱們兩家的恩怨,與他們毫不相干。”他凝視著童天賜腰間的彎刀,“你是童陛之子?”
童天賜道:“正是。”
紀端遠道:“十七年來我日不能安、夜不能寐,只怕有今日,但今日終於來臨,我卻反而覺得輕鬆多了。”他拔劍出鞘,“你動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