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看見了,裡面是陣法,這可不關我和蠱鬼的事了,你們中誰精通此道?請往前行吧?”
眾人彼此互望,視線集中在幾個著名的機關高手身上,那幾人看看院中的假山亭榭、花竹村木,面面相覷。一人道:“廖煙媚的先天陣法已臻化境,我等竟連一絲陣法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忽然一個人影映入眾人眼簾,衣如霞霓,相貌美麗,倚天島的十八劍士認了出來,“是紀霞衣!我們在花林襲擊童烈時就是她壞了事!”
至寶樓總管張銀山道:“看來她和童門真的是一夥,她與童氏有殺父之仇,怎麼會幫他們?”他本是薛衣香的心腹,童門暗殺薛衣香那一晚雖然在至寶樓的食水下了慢性劇毒,但也有一些個漏網之魚,就都隨著張銀山投靠了薛衣聖。
天聖宮的二總管江晉風道:“紀霞衣的武功沒有多高明,怎麼可能從揚眉劍士手上救人?吳蘭心精於易容,說不定是她假扮的。”他仍是武林中有名的智士、薛衣聖的軍師,一猜便中。
張銀山恍然大悟,“定是如此!吳蘭心姐妹倆故意裝成和童氏兄弟鬧翻離去,是為了鬆懈我們的警戒心,但童烈遇險,她不能不救,所以假冒紀霞衣出手,可惜我家夫人未能及時識破,以致被她所乘!”
院中的紀霞衣也發現了門口這一大群人,嚇了一跳,那天她暗躡著童烈去了郊外花林,剛剛進到林子裡就遇襲昏迷,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小屋裡,除了有些飢餓乏力外倒沒有別的不適。她迷迷糊糊地走出屋子,才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院落中,四下張望著想找個人問問,卻一下子看見了四五十個。
蠱鬼道:“此女絕無易容,她的表皮肌膚透著一股生氣,絕沒有戴著死人皮!”他是蠱道至尊,對於死氣、生機這類學識,就連毒神都得自認不如。
張銀山道:“此女若是真的紀霞衣,一定是被吳蘭心抓來囚禁的,以免鬧出雙包案。”
紀霞衣見這些人只站在原地嘀咕而不進院裡來,心裡奇怪,就向他們走過去。那幾位機關高手們都緊盯著她的腳步,看了半晌,一位黑短鬍鬚者道:“她的腳步虛浮不穩,步伐全無規律章法,如果院中有陣,必定早就觸動了,我看廖煙媚擺的是空城計。”
一位白麵長鬚者嗤笑,“這裡是斷鴻谷重地,她怎麼可能擺空城計?”
黑短鬍鬚者道:“她料不到會有兵臨城下的一天,臨時無計可施,擺個空陣嚇嚇膽小者而已,說不定她和童門的人早由密道逃跑了。”
他暗諷白麵長鬚者膽小,誰都聽得出來,白麵長鬚人怒道:“你既然認定是空城計,何不親自去走走看?”
黑短鬍鬚者被他一激,禁不住道:“去就去,有何懼哉?”一個箭步竄入院中,扣住紀霞衣的右肩。
紀霞衣已經快走到門口了,突然那群人裡衝出一個制住了她,不禁失驚,“你……你是誰?想幹什麼?”
黑短鬍鬚者道:“我乃天聖宮天機院總管寒哲,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紀霞衣怔怔然,“我……我也不知道。”
寒哲眯起眼睛看著她,看得她有些毛骨悚然,忽然寒哲露出一個笑容,“看樣子你沒撒謊,今日借你一用,如果我能破了雪寧閣,成為天聖宮宮主,少不了你的好處。”紀霞衣聽得半懂半不懂,身子被他一推一轉,不由自主地被推著往回走去。
院門口那些人的眼睛瞪得賊大,看著二人一步步走向緊閉著門的雪寧閣,毒神不涼不酸地嘆道:“如果那位平安過了這個院子,到達雪寧閣下,天聖宮宮主的寶座就有一半兒落到他手裡啦。”眾人一聽有理,又見寒哲一路安然無事,再走幾步就能踏上雪寧閣前的臺階,大半的人全都迫不及待地湧進了院子。
蠱鬼把聲音低得極低,“毒神,你想幹嗎?廖煙媚此陣若非空陣,定然厲害無比,這些人只怕都難逃活命。”
毒神的聲音更低,“這兩方無論哪邊有了損傷都對咱們有利無害,怕只怕他們打不起來。”
他的話音未落,花園另一頭的寒哲只差一步就能到雪寧閣階下,猛地四下風生、園內響聲如雷,一層白濛濛的霧氣不知從哪裡升起,轉瞬籠罩住了整個院子,院門口站著的人除了白霧以外什麼都看不見,甚至連三層樓高的雪寧閣都看不見了!
異變突起,寒哲大驚失色,用力一扳紀霞衣,厲聲道:“你敢陷害我?”
紀霞衣肩痛如裂,臉上卻露出一個苦笑,“我如果陷害你,還會讓自己也落到這個境地嗎?”
寒哲精通陣法,深知如果陷入先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