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熱烈,不少剛被“解放”出來工作的老同志流下了激動的熱淚。但是,鄧小平從一開始講話,就受到江青的無理干擾,鄧小平也理所當然地當場予以斥責。
大會十分熱烈的氣氛,令人動情的場面使鄧小平也很激動。他面對臺下一張張誠摯、熱情的面孔說:“這個會議是很重要的,可以說是1962年七千人大會以後各級領導幹部來得最多的一次會議。”江青插話:“內容不一樣。”
鄧小平沒有瞅江青,他望著臺下說:“這次會議涉及的問題雖然不像1962年的七千人大會那樣全面,但就實現25年的目標來說,這次會議的重要性僅次於那次會議。”可見,鄧小平希望這次會議能夠像1962年七千人大會那樣,在糾正“左”的錯誤方面起很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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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主持中央黨政工作(6)
鄧小平在講話中要求各級黨委都要重視農業。他語重心長地說,目前“全國還有部分縣、地區,糧食產量還不如解放初期”。江青在一旁又冷著臉孔說:“不能那麼說,那只是個別的!”
鄧小平也毫不客氣也攔住話頭說:“就是個別的,也是值得很好注意的事!”其實,鄧小平十分清楚,這哪是個別的現象啊。他接著說:“據20多個省市自治區統計,人民公社基本核算單位農業產值按人平均為124元,最低的貴州,倒數第一,只有六十幾塊。……社員有的還倒欠債。”江青又搶著表態:“有些債要取消了。”鄧小平這次朝江青看了一眼。說:“那是政策問題,中央要另行研究。”
“四川倒數第二這行嗎?”江青不知深淺地又插鄧小平的話:“八千萬人口。”鄧小平從心裡不滿江青的孤陋寡聞,他說:“九千多萬?!”並把最後的“?”字咬得很響。
鄧小平並非一味談“大好形勢”的講話,令代表們大為震動,全場掌聲不息。許多代表在他的講話結束後站起來高舉雙手,表示贊同。
按會議程式,並沒有安排江青發言,可她在鄧小平講話結束後卻偏要講話。她明知各省、市、自治區第一書記不來參加會是中央的決定,卻一開口就指責各地“不重視農業”,“第一書記只來一個內蒙的尤太忠”。這時,鄧小平有意提醒江青:“各省市是按中央通知辦事,主管農業的書記來了就行。”
江青講了幾句關於農業的話,然後就扯到評論《水滸》的問題上。她大放厥詞,說什麼“學理論抓農業”,“《水滸》的要害是架空晁蓋”。開幕式剛一結束,她就提出要印發她的講話,放她評《水滸》的錄音。毛澤東得知江青的談話內容後,立刻作了嚴厲的批示:“放屁,文不對題。”“稿子不要發,錄音不要放,講話不要印。”江青企圖借這次會議出風頭,錯誤引導會議方向的做法及時得到了遏制。鄧小平則在開幕式後,於當天就回到北京。鄧小平曾兩次視察大寨,給大寨人民留下深刻印象。擔任大寨村黨支部書記的郭鳳蓮回憶:“我同他老人家曾三次見面,頭一次是1973年,當時小平同志剛從‘文化大革命’的磨難中復出,陪外賓來到大寨。看了大寨人艱苦奮鬥創造的業績,他感慨地說:‘真不容易啊!’第二次是1975年,小平同志走上虎頭山認真察看;第三次是1980年,小平同志在家中同我談了一個多小時,他給了我很多鼓勵,臨走時,小平同志拍著我的肩膀說,不要怕失敗,要有勇氣面對困難,挺起腰桿。這些次見面我終生難忘……”
20年後,當時參加這次會議的一位代表談起鄧小平的講話,仍感到振奮,說“大家反映非常好”,此時,“江青幾次插話,干擾”。但是,鄧小平全面整頓的決心已定,對各種干擾毫不畏懼。9月27日、10月4日,他在農村工作座談會上插話,進一步說明當前各方面都存在一個整頓問題。“要透過整頓,解決農村的問題,解決工廠的問題,解決科學技術方面的問題,解決各方面的問題”。儘管全面整頓步履維艱,但取得的戰績卻顯著、輝煌。這一年,全國工農業總產值比上一年增長了%,創造了十年“文化大革命”期間的最高水平。黨和人民衷心擁護鄧小平領導的全面整頓,重病在身的周恩來也欣慰異常,稱讚不已。
外國人巴拉奇·代內什認為:鄧小平不順從“文化大革命”這股激流,而是馬上築壩堵住洪水。無論怎樣說,他是一位真正的勇士。有人說,鄧小平組織的全面整頓這場鬥爭,喚醒了全國人民的空前覺醒,加速了“四人幫”走向滅亡的過程。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1975年的全面整頓,就沒有1976年偉大的“四五運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