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若隱若現,周遭盡是碧海波濤,不時有海浪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而來,拍打在海岸之上,捲起朵朵花白的浪花,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現出七彩霞光,煞是美麗。
凝神細看,只見整座島嶼約莫方圓二百里左右,其上峰巒疊嶂,鬱鬱蔥蔥,雲霧繚繞間,可見丹崖怪石,峭壁奇峰。
突兀之間,又見一群仙鶴沖霄而起,鶴鳴之聲穿透雲空,直入九霄,似乎為這一聲聲鶴鳴聲帶動,隨後又有諸多靈禽異獸隨之鳴叫不斷,一時間整座島嶼似乎活了過來,熱鬧非凡。
申公豹淡淡一笑,落下萬丈雲端,徑直飛入島嶼之內,著地之後,四顧望去,便見四野之內瑤草仙花不謝,青松翠柏長青,遠處林中壽鹿仙狐閃現,樹上靈禽玄鶴不絕,鼻中幽幽傳來一股淡雅清新的馨香之味,沁人心脾,令人不由精神大作,抖擻不已。
神識再掃,申公豹嘴角劃過一絲笑容,朗聲呼道:“眾位道友好雅興啊,哈!”
乍聽申公豹聲音響起,白鹿島內眾人皆是驚詫而立,循聲望來,方才相視一笑,齊齊上前相迎,稽首行禮笑道:“申公豹道友怎麼有空來我等之處?呵,歡迎歡迎!”
申公豹亦是上前踱步而走,掃視之下,只見這些人一共九人,或帶一字巾,九揚巾,或魚尾金冠,碧玉冠,或挽雙抓髻,或頭陀樣打扮,先前俱在山坡前聊著閒話,好不自在。
相互見禮之後,眾人領著申公豹在涼亭之內就坐,看茶上水,申公豹微微泯了一口後,才疑惑的問道:“卻不知金光聖母往何處而去了?”
原來這九人正是截教十天君中除了金光聖母外的九人,申公豹從通天教主那裡得知他們十人在封山之後便離開了金鰲島,一齊在白鹿島上合練截教**,祭煉十絕大陣。
聞聽申公豹之言,一面如藍靛,發似硃砂的道人,正是十天君中的秦天君秦完,笑道:“金光聖母之金光陣與我等九人的陣法玄妙大為不同,需要藉助白雲島上奇特的地勢環境方才可以更好的祭煉,是以其獨自一人往白雲島祭鍊金光陣去了。”
“原來如此,呵!”申公豹摸摸鬍鬚,淡笑一聲,“方才看諸位道友過的倒是逍遙自在,不似貧道終日奔波勞累,沒有半點空閒時間用以打坐煉氣,歌頌《黃庭》,諸位之生活,著實讓貧道好生羨慕啊!”
申公豹話音剛落,便有趙江趙天君搖頭嘆息道:“道友此言差矣,這般日子看似逍遙,但委實太過平淡,無甚滋味,不似之前可以隨意出島,可以去其他師兄弟洞府上喝上幾壺,談道論經,或是去金鰲島上,與眾位師兄弟齊聚一塊,聽聞老師講解大道,那般日子才是真正的逍遙自在啊!”
其餘眾人聽罷,皆是點頭稱是。
“卻不知道友此次前來所謂何事?”秦天君笑著問道,“聽聞道友之言,看來似乎是遇到什麼麻煩了,道友且說來一聽,若有能力,我等定然相助!”
申公豹輕輕一笑,當下不再遲疑,將西岐戰事訴說了一番,又將南都之事細細說來,最後說道:“姜子牙這廝老奸巨猾,怕是不會輕易離開西岐城,貧道唯恐隨著時日拖長,這廝又會出些什麼詭計,令目前大好的輿論局勢消失殆盡,且如今冥河老祖竄亂南都,乃是一絕大難題,貧道不得不將全部心神放在南都之上,否則大商危矣!”
眾人聞言,俱是沉默些許,片刻後,只聽秦天軍再道:“道友有何計策破解目前之局嗎?”
“呵,這便是貧道此行的目的!”說罷將自己的計劃訴說了一遍。
聽的眾人不覺點頭稱是,俯首讚道:“道友之計策甚妙,縱使他姜子牙如何大才,也不得不按照道友之計策行事,如此進退皆可,無論姜子牙選擇哪一條路都對道友有利,哈!”
申公豹亦是淡淡一笑,道:“只不過西岐那邊卻是缺少人手,畢竟倘若姜子牙等人遇到困難了,闡教幾人誓必不會繼續幹坐著觀望。”
聞聽此言,眾人眉頭微皺,姚賓姚天君開口為難道:“若非是老師之禁令存在,我等倒是樂意前往西岐一番,相助道友,畢竟聞仲道友乃是我截教門下弟子,忝為殷商太師,如此,殷商之氣運與我截教干係甚大,無奈老師不許我等出山,如之奈何?”
姚天君話音剛落下,未待申公豹回答,便有趙天君搖頭嗟嘆一聲,道:“道友之言甚是,但是既然申公豹道友不遠千里來我白鹿島求助,我等豈能坐視不理?”
“難道道友想將老師之諭令拋之腦後嗎?”姚天君蹙眉問道。
卻聽趙天君嘿一笑,道:“先前三仙島三位道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