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的走到講話臺前,用帶廣東口音的普通話演講。有時他還捻著自己的那(糹咎)小鬍子。他說:“紅七軍的成立和右江工農民主政府的誕生,是工農群眾的一件大喜事。紅七軍是工農自己的軍隊,是保護工農群眾利益的。歡迎右江父老兄弟選送優秀兒子踴躍參加紅七軍。”張軍長講完話後,把一個包著紅布的大印交給雷經天主席。雷經天主席接過大印後,表示要為工農兵掌好印,還宣佈政府各項政策。
下午5 點多鐘,張雲逸同志和隨員,乘著一隻掛鐮刀、鐵錘紅旗的汽船回百色。各縣來參加會議的代表、部份群眾到平馬一(礻馬)碼頭歡送張軍長。張軍長在雷經天、陳洪濤、黃治峰、滕煊甫、滕國棟、黃永達等同志的陪同下來到碼頭,人們鼓掌,各縣代表站在靠近汽船的地方,和張軍長握手告別。頓時,岸上、船下,鑼鼓喧天,紅旗招展“共產黨萬歲”、“蘇維埃萬歲”、“紅七軍萬歲”的口號聲和右江的波浪聲匯成一股巨大的聲浪,迴響在右江山谷林濤。
右江紅旗升起來了,經濟工作怎麼辦?張雲逸同志對軍部和政府的經濟工作非常關心,經常過問軍費收支,被服和槍支彈藥的情況,反覆指示:要認真做好軍需工作。張軍長還親自在恩隆縣創辦鑄錠廠、蘭芳兵工廠、被服廠、解決了當時急需的困難。
是年12月的一天晚飯後,張雲逸同志和警衛員一起來到平馬鑄錠廠負責人陸啟瑞家。陸啟瑞和妻子蘇春鳳,見到張軍長親臨寒舍,似見如故,陸請坐又沏茶。張軍長說:“自已人,不要客氣了。”接著和陸啟瑞促膝談心,從家常談到鑄造銀錠工作情況。談著談著,張軍長道出了來意,他說:“無事不登三寶殿。老陸呀,我和你商量一件事,現在軍部和政府有一批從地主豪紳、資本家沒收來的銀器和碎銀元,是否可以鑄成銀錠兌換銀元,給紅軍軍響和蘇維埃政府解決一些財政的困難。”“這個可以辦到。”陸啟瑞信心十足地說。
張軍長接著說:“老陸,那我拜託你負責這個工作了。”第2 天,陸啟瑞就召集陸啟榮、吳順保、凌保、蘇春鳳等十多人進行討論分工,分為5 個小組,一個小組一個風箱,自制統一的模型,各個組都有鐵錘、鐵枕、鐵鉗等工具。鑄銀錠小廠就在這樣因陋就簡地迅速建辦起來了。廠設在文昌廟(今慶平小學),主要任務是將手飾、耳環等舊銀器熔鑄成銀錠、每塊銀錠重16兩(舊稱),相當於14塊光洋的值。每天可熔鑄出銀錠約150 斤,建廠一個多月,計產銀錠6750多斤,確實為蘇維埃政府彌補了一定的財政困難;同月底,梁維禎打報告給張軍長,請求派師傅和工人來修爛槍、造彈,張軍長立即批覆,並寫介紹信到南寧找兵工廠的人員來,後來梁維禎就派梁天才到南寧去,果然從南寧帶回來一個叫李榮周的師傅來。他上來辦好合同手續後,轉回南寧,過了20多天,又率領30多個工人和搬來工具箱。這樣兵工廠就算籌建起來了。該廠建在蘭芳村愛桑屯,故命名為愛桑兵工廠。廠長是阮麗千,經理是梁天才。該廠內設有造槍、造彈、維修3 個車間,工人師傅利用簡陋裝置,靠自己雙手製造槍支彈藥。建廠僅數月,製造新槍200 多支、子彈6 萬多發、修理壞槍80多支,新槍除補發給赤衛軍戰士使用外,餘下的賣給當地群眾,收得經費作為廠的經濟收入,改善工人的生活。工廠建立後,屢次遭到敵人的破壞,廠址先後搬遷到布幹、弄足、市絨、弄圖等地方,人員也多次變動。工人散夥了又集中起來,集中起來又散夥。一次是搬到弄圖,敵人又來破壞,並打死了一個工人,這個工人叫黃標。喪心病狂的敵人,對兵工廠的建立,怕得要死,恨得要命,到處圍剿。1934年,兵工廠基本完成它的史命,終於停辦了。這時,有的工人跟著部隊去,有的也散夥回家了;同月底,張雲逸同志又指派平馬車縫工會主席黃木生,負責創辦被服廠,廠址設在黃木生家(今中山街17號),約有40個工人,他家只能安置4 臺衣車,其餘30多臺分散在各戶生產。紅七軍代表,恩隆縣蘇維埃政府委員陳皆玉分管被服廠工作。該廠辦後,為紅七軍生產軍服500多套,棉大衣200 餘件,乾糧袋及子彈帶1500多條,剪制各區鄉蘇維埃政府的犁頭紅旗數百張和紅七軍戰士的紅色領帶標誌1000多條。該廠於1930年2 月,隆安戰鬥失利後才停辦。
迎接李明瑞 保衛蘇維埃1929年10月初,李明瑞和俞作柏反蔣失敗後,隨同俞作豫率領的廣西警備第五大隊赴龍州。俞作柏即出越南轉去香港,李明瑞卻被法越當局以有“通共”嫌疑拒絕過境而留在龍州。11月中旬,李明瑞鑑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