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硬物,因為距離有些遠還未砸到言藹霖的臉就在她腳邊掉了下來,黑色筆記本攤開來,上面鋪陳著那熟悉地字,那是她最為熟悉地字型,紙張泛黃,不似新的,該是上了些年月吧,“2001年7月10日,星期二晴”空行第一排,“這該是你的初吻吧,小藹,你吻我的時候你在發抖你知道嗎?我也是,我們這是在做什麼呢?我的心很亂很亂.......”後面的字言藹霖看不清了,只那一瞬,言藹霖就什麼都明白了,明白了此時此刻喪心病狂的高軍為何會像一個瘋子一樣站在客廳用一種想要千刀萬剮的眼神恨不能活剝了她。
一切都敗露了,她和顧慕青隱藏了這麼多年的愛慕終於還是在她過世後的三年浮出了水面,這是顧慕青寫的日記嗎?為何她從來都沒給她看過?
那個男人,彷彿在等一個答案的那個男人捂了捂自己的嘴,是怕噴出火來嗎?言藹霖彎□子,用剛癒合不久的左手拾起那本小黑本,那該是顧慕青心底深處掩藏地最深的黑洞吧,裡面都有什麼呢?她一定不想任何人看到,如果不是那場意外來得那樣突然,她一定會告誡自己要好好珍藏這個“黑洞”甚至毀了它吧?
言藹霖垂著頭,緊緊地將那小黑本抱在懷裡。
葉晨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來到言藹霖身邊,不由衝高軍吼道,“你有病啊!靠”
高軍根本就不理葉晨,只一雙眼像火灼一般,顫抖著聲音抖道,“2001年,2001年,那時你才多大?啊?18歲,惡不噁心?2001年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這個........這個狗東西,你們倆,你們兩........”他罵不下去一張臉痛苦地扭曲著,龐大的情緒壓迫著身體,他一手撐在沙發上,言藹霖只低著頭不做聲,她能說什麼呢?她又還能說什麼。
“解釋!你他媽的給我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突然又從沙發沿失控地衝到言藹霖面前,一手拎著言藹霖的衣領,葉晨站她旁邊又氣又急,忙拽著那男人的手,嘶吼道,“你個瘋狗,你放手,你一個男人就這樣對一個女人的嗎?”她拼命地要掰開那男人拽著言藹霖的手,可女人的力氣終歸沒有男人大,她一低頭咬了上去,深深的牙印嵌在高軍的手背上,高軍吃痛,放開了言藹霖,盛怒下揮手就朝葉晨扇下去,言藹霖抬起左手無力地阻隔著她,“這些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哈,這女人是誰?你現在的新歡嗎?你們這些噁心的同性戀。”
“把你嘴巴放乾淨一點,你他媽的一個臭男人對女人動手有什麼資格噁心任何事。”葉晨忍不住回罵。
“葉晨,你先回臥室吧,這事不關你事。”言藹霖小聲說道。
“你也瘋了是嗎?這瘋子現在失控,我放心讓你一個人和他呆一塊兒?你最好給我立刻馬上滾出我們的地方,要不我馬上就報警。”葉晨將言藹霖護在身後,衝著高軍嚷道。
那男人咬著牙,深吸了好幾口氣,緊握的拳頭又放鬆了下來,似是葉晨說得話起到作用,他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使勁地搓臉,搓了大概兩三分鐘,要把他那張臉搓壞的節奏,他緊緊咬著唇,下唇抖得控制不住,指了指對面的沙發,“你.......坐過來。”
那該是對言藹霖說的,葉晨見那男人情緒冷靜了些,也絲毫不敢放鬆,寸步不離地守著言藹霖。
“你還想知道什麼就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