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放收回卍字金印後說道:“早知道這麼長時間就不幹了。”一天****,對他來說是有點兒長。張怕沒說話,帶頭向上飛,到達地面後再往井下看,只是有點兒昏暗,鬼氣盡消。
張天放上來後問道:“現在去哪?”
張怕說:“在一個極陰之地建血池裝滿鮮血,能用來做什麼?”
張天放這才知道腳下好深的枯井原來是血池,隨口說道:“能幹嘛?以極陰寒氣融煉鮮血當然是鬼煉,不過煉什麼東西就不知道了,反正肯定是邪物。”
“廢話,這還用你說?”張怕說道。一群邪惡鬼徒不做些鬼煉之事,難不成還能幹出好事?只是不清楚煉的是什麼東西,不過瞧模樣聲勢隆重,還勞動六十四名頂階鬼徒緊張小心保護,必然不是凡物。
再打量打量四周,這地方也就這樣了。張怕騰空北飛,出二十里外叫來張天放,跟他說話:“逃跑的十六個鬼徒在這裡失蹤,用你的佛法看看跑哪去了。”
“你以為我是狗鼻子?”張天放抓緊機會抬槓。
“就知道指望不上你。”張怕說著話放出兩隻小老鼠,讓它們遁地檢視周遭情況,三人原地等待。一個時辰後小老鼠回來,帶他們繼續北行,很快又看到一片屍山,兩千多具乾屍堆在一起,很嚇人。
張怕三人繼續幹苦力,挖坑埋屍。正挖著呢,張天放說話了:“有佛修氣息。”
張怕看他一眼,關乎於鬼魂與和尚的事情,誰也沒有張天放那麼有把握,問道:“在哪?”
張天放手上加勁:“幹完活過去。”
一地屍體全是平民,沒有一個修真者,可憐活著已是不易,現在連可憐活著都不能夠。
不多會兒葬好他們,收起老鼠繼續北行,這一次張天放帶路,直飛出萬里之外,看到一座小山,百米高,半山腰一塊巨大石臺上坐著倆和尚,是妙法和相林。
倆和尚見到張怕三人,面露喜色,
張怕看見他們也挺高興,可是隨即發現二人有點兒****,神色不濟。送神識一探,吃驚道:“二位大師受傷了?”
妙法也不跟他客氣:“知道受傷還不快過來?”
張怕呵呵一笑,飛到二人身邊拿出一把丹藥問道:“殺了多少人?”以佛士高深修為,能讓他倆一同受傷,敵人肯定會遭受到更大打擊。
妙法接過丹藥,分一半給相林,然後說道:“就一個鬼皇,那傢伙是真厲害啊。”服下粒丹藥繼續說:“三個多月前,殺死圓通以後,你不是走了麼?我們就運氣極佳的撞見鬼皇,然後就打唄,那老傢伙和我們倆拼命,我們倆當然要收拾他,結果三敗俱傷,本來能弄死他,但是有鬼徒趕來,我倆一看,再呆下去就和你一樣傻了,趕忙逃跑,一直養傷到現在。”
大和尚說話越來越通俗直白,不過上次分手怎麼是我先走的?明明是倆和尚先跑的,扔下我送那個冰女人回家,還有,我怎麼就傻了?張怕很鬱悶。
妙法看到跟著而來的張天放,問張怕:“他帶你來的吧?”
張怕索性不理他,胖和尚沒個正經,也不知道跟誰學的。張天放卻熱乎跑過來:“我厲害吧,大老遠就察覺到你氣息微弱,帶人來救你,你受傷了,就不用起身感謝我了。”他在和胖和尚比誰更不要臉,很明顯,胖和尚技高一籌:“再吹,再吹,那是你發現的?是我放出來的佛息,我若藏匿氣息,就憑你?再來倆也找不到我在哪。”
好吧,這倆人都夠無恥的,不過也明白了為什麼張天放能發現妙法二人,而自己卻沒有察覺。張怕打斷倆無恥人辯論:“兩位大師打算在這養傷到什麼時候?”
“我倆養傷三個多月只恢復五成實力,估計鬼皇那傢伙更慘,你們趕緊去找他,抓緊機會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趁他病要他命,不然我放出佛息幹嘛?就是想找來個高手去搞定他。”胖和尚有點小激動。
好吧,你贏了,張怕終於明白胖和尚為啥敢瞧不起大雄寺了,這一堆俏皮話說的比我都溜,趕忙轉移話題說出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妙法聽完大聲道:“趕緊再找個佛士來。”磚頭問相林:“你能喊來一個不?”
相林說話很正常,起碼像個和尚,輕輕說道:“貧僧久居荒野,一人苦修,與任何人都無往來,雖說世間頗多三寶弟子,但貧僧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張怕看看倆大和尚,奇怪的人兒都被我遇到了。
妙法不同意相林所說:“胡說,你還認識個我呢,我不是三寶弟子?”
相林正色道:“師兄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