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以飛咫速度,大約十日可至。”
十天?不算太遠,丟出飛咫要走,一眼見到李芙哀慼神色,順嘴問道:“還不趕緊逃命?空自發愁有什麼用?”劉恩解釋道:“她妹妹重症難治,需千年靈草入藥,眼下……唉。”
看四人黯然模樣,救人救到底吧,摸出棵千年山參丟過去,想了下又丟出十幾粒靈氣丹生命丹,問道:“夠了吧?”李芙見到這些寶貝,喜形於色感激連連道:“謝前輩大恩大德,小女子必永世銘記,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
後面話還沒說,張怕皺眉道:“我要你身體做什麼?”駕飛咫向西北方向行進。看李芙悽婉模樣,便記起宋雲翳,多可憐,多……心痛?和宋雲翳離別時的情景浮現腦海,恩,可愛丫頭,千萬不能像李芙這樣傷心難過。可是,她好象傷心過了。
不知道怎麼,想起宋雲翳心中便有一絲甜蜜,雖然只是普通女子,但她看望自己的眼神,真心為自己擔憂的表情,還有纖弱身體如花美顏,總能讓自己心動。他想去看她。
七日後落下飛咫。斂息成普通人遇城而入,尋酒店安歇順便問路。夥計很熱情:“沿官道往西北走,最多三個月可進魯國境內;往東北方向走三個月可到宋國。”三個月?隨便吃點東西,出城往東北方向行進。郊外無人時,展功法快跑;有人煙,便緩慢溜達。如此走走停停,總算進到宋國境內。
一切低調,以安全為重!在集市買馬車,買老酒,買滷肉,還有一堆世俗的小說雜記,然後坐馬車悠然而行。想起這些天小心謹慎的窩囊樣,四個字可以概括,顛沛流離。
馬車帶著張怕晃盪二十天總算到達宋城。在近皇宮處尋客棧住下,夜晚,施地行術進皇宮見宋雲翳。估摸到達公主寢宮,放神識緩慢一寸一寸搜尋那個自己想見的可人兒。
沒多久找到她,怎麼還不睡?打坐練功?元神感知到宋雲翳在努力聚攏經脈中微不可見若有若無的內息,一次一次,終是難成。
無聲無息出現在她面前,看她閉目全神貫注的模樣,良久不動。那張臉怎麼看也看不夠,眉毛淺淺,鼻子巧巧,嘴唇軟軟,面頰白白,還有那沒張開的雙眼,張怕細細品味。宋雲翳正努力煉氣,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好象有人在看她,心神一亂,內息更加難斂,只得放棄嘆氣睜眼,一眼見到張怕,掩口驚呼:“你,你怎麼來了?”用力掐自己面頰一下,有些吃痛:“不是夢,你,你,你還好麼?”緊張驚喜神情褪去,努力保持平靜語氣說話,只是雙眼的渴望表露無疑。
張怕淡淡聲音響起:“練這個幹嘛?很無聊很累的。”宋雲翳忽閃下大眼睛回道:“左右無事,練著玩,”忽然緊張道:“你怎麼回來了?好多人找你,聽說你在魯國殺了十幾個人?”張怕一愣,訊息傳的還真快,微笑道:“想你了,就來看看。”
宋雲翳騰的嬌紅掩顏,好半天柔聲道:“我,我也想你。”聲音低柔,弱不可聞。話出口,頓時覺得面部發燒,為遮羞怯,起身去搬椅子,張怕攔住:“我來。”坐好後,倆人隔桌相看。宋雲翳想看張怕,卻又不好意思,抬頭偷看一眼,馬上低頭。
張怕問她:“你還好麼?”宋雲翳恩了一聲。
倆人短暫幾言,不知道再說什麼,一時間屋內寂寥無語。
呆了會兒,張怕起身告辭,才說句話,屋外有人接話:“張道友來大宋皇宮做什麼?”隨話語聲,走進個高大魁梧漢子,正是大宋國師宋應龍。見到他,張怕一愣,這人和自己修為相當,同是結丹中階;但自己元神絕對強過對方,不可能感覺不到他來。心下起疑,四下搜尋才發現身陷陣中,整個公主寢宮被陣法完全覆蓋,只是這陣有點奇怪,好象對自己沒有威脅,心中雖有疑慮,面上不動聲色道:“見過宋國師。”
宋應龍一笑:“客氣,聽聞張道友在魯國戮殺藥家修士劫走妖獸,倒是風光的很。”
張怕苦笑:“假如我說是他們想殺我,我被逼還手,你信麼?”
宋應龍道:“信,當然信,不但我信,全天下人都會相信,張道友可知是為什麼?”
張怕沒說話,疑問眼神看向宋應龍,這傢伙怎麼和上次態度大不相同?發生什麼事情了?宋應龍表情變嚴肅說道:“宋某代表無量門邀請張道友上山小住,並奉為太上供奉,願將一派之力供道友驅使,不知道道友意下如何?”
張怕漸漸有些明白過來,笑道:“既然如此,上次何必任我離開?”
宋應龍正色道:“此一時彼一時,前次龍丹子和清門韓正韓反三位前輩對你有迴護之意